少之子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男人便先自我介绍说道:“我是玛丽主人的管家周横舟,跟着我走!”
少之子爬起来,但是并没有跟那自称周横舟的管家往前走,而是直接不屑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然而他才问出这样的问题,突然脖子上的项圈又发出让少之子全身都刺痛的惩罚,少之子一下子痛得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因为痛苦而全身颤抖。
“以后只许回答,不需提问。”看少之子因为犯了规矩,自动触发了惩戒项圈的惩罚,因为疼痛而站立不住,倒在地上颤颤发抖,管家周横舟警告说道。
即使是这样程度的惩罚,要是其他人早就哭爹喊娘叫投降了。周横舟看到少之子却还是一声不吭,甚至眼睛里还充满了对这种痛苦惩罚的不屑,管家周横舟着实佩服他。
周横舟于是让惩罚停止,平静说道:“惩戒终止!”
周横舟话音刚落,项圈上发出让少之子痛苦的惩罚立即应声停止,少之子所受到的痛苦折磨也立即消失。这让少之子明白,他完全没有什么能力反抗,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是傲慢的少之子也没有什么例外。更何况,此刻的他只剩下毫无作用的傲慢,并没有无敌的能力。甚至,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就是少之子,一个代表着一切又断绝于一切的少之子。
此刻的他,正如拍卖会上主持人所说,人们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突变的新人种既不是旧人类也不是超人类,而是一个全新的人种,暂时还没有称呼的全新人种。
少之子回想起来自己是被人用七千五百万买来的,对于金钱他没有多大的概念,只知道七千五百万是个很大的数字。拍卖会上并没有什么冲突,有人互相抬价,不然也不会最后拍卖出这样一个整整的数字。那些拍卖会上必然有人抬扛起哄的无聊桥段在那里并没有发生,看来没有人迫切需要得到少之子,只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拍卖了七千五百万,他应该真的很值钱。
少之子不知道是谁买了他,买他又有什么目的?现在来的这位绅士模样,却显然十分狠毒的管家周谢也并没有在这方面有任何的说明。
而且很显然,管家说一点问题也不许他问,他已然是一个奴隶。少之子似乎天然懂得如何做一个乖戾的奴隶,便也立即就决定不多问,不多说。而且少之子立即立即站起来,表现出恭敬的样子跟在管家周横舟身后。
看到少之子突然之间由反抗的样子变得顺从,虽然不知道少之子打什么主意,但是见他如此识时务,看得清形式,周横舟不禁更对少之子多了几分佩服。不过,周横舟也在内心暗暗忌惮少之子,因为少之子表现出来的顺从,变脸得太过明显。而太过明显的变脸比起被教训过后的顺从,或者自认为有诡计的家伙一点点地顺从讨好,更加让人警惕。
少之子的这变脸就是实实在在说:他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而且他不屑于对这样的玩意反抗啊什么的,既然要他顺从,那么他自己就顺从好了,而且他还表现得很好直接给你看,你满不满意?
少之子这样突然的表现,其中有一种让人很容易接受,却又对他很愤怒的骄傲。不过管家周横舟倒是完全不在意,他只是一个管家,一个家奴,某种程度上跟其他奴隶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主人面前他也不能有自己的主张,也只能是唯命是从的棋子,所以只要自己管辖下的奴隶顺从,他是不在乎奴隶有什么想法,有怎样的情绪。
见少之子懂事,周横舟便转身走在前面,走出了这昏暗的地方。
管家才走几步,便消失在眼前看不见去处的昏暗空间中,这让少之子心中生出来不少疑惑来。不过他没有多想什么,就像管家认为的那样,他很懂事,也立即就跟在管家周横舟身后,也走进那黑暗中。
少之子才往前走几步,就像穿越一个传送虫洞,突然眼前豁然开朗,而且还到达了一个景色明丽的地方。少之子还是不明白刚才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难道是传送暂停的中间站吗?就像是火车中转站一样?少之子对传送了解得并不多,他也不能做更多的猜测。
只见周横舟管家站立在少之子前面,而他们面前是一片一望无边的黑水湖。
是的,黑水湖!那水如墨色,平静得一点波纹都没有,让人有些恐惧,怀疑湖里面住着什么令人恐惧的怪物。
而湖边他们站立的地方,却全是白色的沙滩,沙滩之后是陆地,陆地上长着各种各样,各式颜色的花草,看上去这些花草魔幻极了,只是太过晴朗,少了些弥漫的彩色雾气。
周横舟没有在意少之子四处打探,他指着那黑水湖问道:
“看到这黑色的湖水了吗?”
少之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虽然顺从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一个奴隶,所以没有用心回答。背对着少之子,当然看不到身后的少之子点头,见少之子没有说话,周横舟管家又重新一字不差地问了一遍:
“看到这黑色的湖水了吗?”
少之子于是立即回答看到了,当然,他看到了,他又不是瞎子!不过这是心里的抱怨少之子不可能傻傻地说出口,或者像个小女人一样嘀咕。
接着,少之子还以为这周横舟会说什么,给他介绍一下这墨色的湖水什么的,周横舟却奇怪地,没有什么特别语气简单地说道:“看到就好!”
然后,他转过身盯着有些疑惑的少之子。
见他盯着自己,少之子也礼貌地看着他的嘴巴。少之子还以为他会继续说什么,并等着。不过见他用自己琢磨不出来到底什么意思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内心也有些紧张。
不过,尽管内心有许多想法,少之子是个很懂事的人,既然说过不能问问题,他就不问问题,等着周横舟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