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子先摇了摇头,才说道:
“我记不得一点以前的事了,他们说这里的惯例是用自己住的房间号称呼自己,老哥你就叫我三零三吧,我住在那边的三零三房间。”
听到他这么说,王老伯也并没有意外,但是他说什么有门牌做名字,想来一定又是被克伯那个老滑头玩了,哪有叫名字这么随便的。现在他自己这么说了,以后肯定摆脱不了叫三零三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
看威廉也吃好了,少之子想先回去好好静静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关于自己身份的事。于是,他把碗收拾了送给王老伯,谢了王老伯,便又在威廉的带领下,回到那自己住的房间里去。
因为很感激的缘故,一路威廉又很热心地给他介绍这里许多事。
比如他们会定期组织敢死队去外面的世界收集物资,所以这里也有一个专门训练武人的练武场
他们没有能种植粮食的地方,只有一座大的矿山,需要从矿山里采集矿石,然后直接把这些原矿石拿到外面,走私的混种恶魔帮派交换日用品和食材一类的东西。
虽然这里看上去平静,但是在矿山干活的那一群人也分出了很多帮派,并且把矿地给划分了地盘,各自帮派在各自的范围内活动,并且各自走私交换。并且威廉还很好心劝他找个机会就加入帮派,一个没有帮派要的矿工会很难过。
他们这里只是这避难所一个很小的地方,外面有他们各自帮派地盘,除非不得已他这样新来的最好不要从这里出去。
这里因为女人稀少的缘故,最忌讳谈女人,而且最忌讳跟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眉来眼去,但是有一个地方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玩女人,虽然早时候不被允许有妓女,但是后来因为越来越多女人受到骚扰,也就默认了妓女的存在。
但是没事千万别去招惹妓女,她们比起男人更狠。威廉曾经听说一个男人去找妓女,因为太过分,被割掉了下面,还被绑在十字架上,在那边挂了好几天,直到死掉。老者也没有管,也是默认了妓女的势力。
越听少之子怎么觉得这里哪里是什么避难所,简直是监狱与罪恶都市的合体嘛。
这里物资匮乏,每个人都要定时劳动,跟监狱没有什么区别,帮派林立又没有什么警察之类的管治安,只靠一各老者,连妓女都这么过分,简直就是罪恶都市。
不过少之子管不了这么多,他此刻想的是要认真地坐下来想一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威廉把少之子送回住的三零三房间,想自己也跟老伯坑了他一回真是过意不去。于是鼓起了勇气,大胆地对少之子说道:
“大哥,并没有用门牌号做称呼这种事,都是那克伯玩弄新人的,你还是换个名字吧,用数字叫人跟牲口似的。”
本来少之子没有什么感觉,名字就称呼而已嘛,被威廉这么一说倒是感觉得也是了,虽然自己不记得自己是谁但是也不能像叫牲畜一样叫自己,于是问威廉说道:
“那你觉得什么名字不错呢,随便叫我一个吧!”
威廉只是这样说一说,没想到这大哥要自己取名,顿时感到非常荣幸,他想了半天,才回答道:
“要是我的话,我觉得称呼布鲁斯不错,我非常喜欢布鲁斯李,传说中武人的巅峰。”
“那我以后就叫布鲁斯吧,随便称呼就行!”少之子随口回答道。
“大哥,这么随便吗?我只是所以说而已。”听到大哥就这么确定下来,威廉诚惶诚恐地立即说道,他是怕哪天大哥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了怪自己。
少之子给他点了点头,然后摊开双手,表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大哥不多说话,虽然不想走,但是威廉也不好意思缠着他,于是说了不打扰少之子休息的话,便告别离开。少之子说了句谢谢,也没有挽留什么的,让他走了。
终于威廉走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少之子脱下了身上的烂衣服,随意扔到了地上,躺上床去。可是躺在床上看着那地上的衣服,便很不舒服,越看越是难受,于是又起来把那破衣服拿到门口,丢在了屋子外面。
他关上门走回来,再次躺在床上才感觉安心很多。虽然没有感觉到一点冷,他还是盖上了些被子。因为很久没有人用的缘故,这些被子上有些发霉,一股味道这很让他难受,他又不得不把被子也踢开。
看垫着的床单上让人恶心的痕迹,他把床单也一把扯了个干净。但是最下面的棉絮上也有些肮脏的痕迹,他把整个床单全掀掉。然后把这些东西全部忍住呼吸一股脑全部扔到了房间的靠墙的桌子上。
他拿着最初那老者给他遮身体的毯子铺在木板上,终于才没有什么重重的味道了,便才稍微心安下来。
他看着自己刚才搞这一切,似乎自己是个很挑剔的人,他想他自己原来应该是很高层的人。他此刻并不知道纯种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地位,不然他就段然不会这么想了,如果在高层,他们纯种的人类只能是宠物一样的玩物,甚至不如一只猫一只狗更能得到尊重。
他躺下,因为胡乱搞了一通心脏跳得很快,根本不能平静,于是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地响,便什么也想不到,脑袋一片空白。
他此刻又想起自己在那吃饭的王老伯身上发生的变化,他怀疑自己真的是橡胶人之类的,于是狠狠扯了扯自己手臂上的皮肤。他的皮肤很有弹性,但是没有到他想象那样弹性的地步。
他这猛地一扯疼得自己要掉眼泪,整个手背都通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要找个有见识的人问一问,但是听了威廉介绍这地方,简直就是没法正常人呆的地方。听他之前那么热情洋溢的样子,少之子差一点还真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呢。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脸上很不舒服,便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满脸扎手的胡须。他实在受不了这样,又起来到卫生间拿起那爱丽大姐发给她的刮胡刀剃胡子。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胡子竟然比刮胡刀硬,那刀根本拿这些胡渣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很愤怒,他便对着镜子开始拔胡子。每一拔一根都带着疼痛,越痛他就是越愤怒,更狠狠地拔那些硬邦邦地胡须。仿佛这些胡须就是天敌一样,他要把他们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