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原主还是守卫,都对这个世界不怎么了解,一个从未出过村子,一个在青阳观中长大。
温酒来到山下,根据原主的记忆,往村庄的方向走去。
路途遥远,温酒从早晨走到傍晚,才回到村里。
简陋的黄泥屋倚河而建,此时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香气。
温酒看着眼前的刘家村,十分地困惑。
这时,一名妇人注意到温酒,笑道:“这不是老温家的小子吗,刚才刘大和刘二先你回来了,问他们咋回事闭口不言,是仙师大发慈悲了吗?”
温酒回答道:“没错,仙师那里需要的童子够了。”
“你快些回家吧,你阿爹阿娘都等着急了。”
温酒点了点头,往自家走去。
原主跟其父母是十年前搬来刘家村的,温父原先是镇上的教书先生,替原主取了跟温酒一样的名字。
回到家中,温酒见到他的母亲正在往餐桌上摆着饭菜,村里日子疾苦,今日竟然有一大碟的肉菜。
温母见温酒平安无事,顿时喜极而泣、热泪盈眶,招呼着温父出来看看。
温父拍了拍温酒的肩膀:“你小子!刘大和刘二早就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到家?”
“路途艰辛,我停下来歇了歇。”温酒的目光盯着桌上的佳肴。
“你也饿了吧,坐下来吃饭。”
温酒摇头拒绝:“我累了,想早点休息,明日再吃吧。”
温父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平日里都吃不到,真的不吃些再睡?”
温酒坚持道:“明日,明日。”
说完,他便回房间休息。
温酒的卧室很是朴素,一张不大不小的木床靠在墙边,上面铺着草席还有一床泛黄的被褥。
他连鞋袜也不脱,直接躺在床上,将身子藏在被子里。
一个时辰后,屋内响着轻微的呼噜声。
咔吱——
这时木门被推开,温父温母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在窗外照进房间的月光下,温父面目狰狞地举起反握着的剔骨刀,猛地朝棉被的凸起刺去!
噗嗤!
一柄一尺长的短剑破开被褥,发黑发硬的棉絮都被带出。
在温酒的御器术下,残剑直接将温父钉在天花板上。
温酒将被子盖到温母的脸上,遮其视线,再聚气一拳,砰的一声,将其轰飞出去!
撞在墙上的温母掀开被褥,此时的它青面獠牙、其身暗蓝、爪如镰刀,哪有半分先前贤妻良母的形象。
“温母”呲牙咧嘴:“你是怎么发现的?”
温酒冷笑不语,自他踏入刘家村那刻便觉得疑点重重。
据他追溯守卫的遗体来看,青阳观道士抓童子,必会斩草除根,怎到刘家村这里,就突然心慈手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