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杖丢了?”钱豪驱动着棕色马匹,慢慢朝沈梦婷这边接近着。马蹄声不时在耳边回响,“就是那把……非常名贵的法杖?”
“对,就是那把你一眼就看中赵羽非等闲之辈的那把法杖!”沈梦婷正在轻摇着头。
“啊!那可就不是小事了?”钱豪的样子也看似极度担心,“赵羽,你还能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法杖的时间吗?”
赵羽抓了抓头:“饿!好像是……”他斜眼回想了下,“我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是,一直到昨天吃晚饭时,我都还持握着那把法杖的。”
钱豪旋即摸了摸下巴,并朝天空翻上了眼珠:“你是说昨天晚上的饭桌嘛!”良久,他轻微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我也有映像了,好像当时你确实带着法杖啊!”
“那么以后呢?记得你当时去上厕所了吧!”沈梦婷焦急地询问,“上完厕所后就应该直接回房间了,那么你还记得你有无将法杖带到房间?”
沈梦婷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就是在确认赵羽到底是何时弄丢法杖的。
赵羽看似痛苦极了,他扭曲着面容,还不断挠着头,“饿!这个我真有些想不起来了。我记得上完厕所后,我就是第一时间回旅馆房间的。但你要问我是不是带着法杖,这点我就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忽然的,赵羽带着个期盼的目光望向了沈梦婷,“那么你在之后回到房间后,有无看到那把法杖呢?”
“我不是在问你吗?”沈梦婷赫然狂吼起来。
这句吼声令赵羽维诺地抱住了娜萨马脖,也更使得钱豪身体是为之一震。
“真是的,有时真不知道你这小子在想什么。那么一把法杖,而且还是如此珍贵的东西,你都可以去弄丢,我说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沈梦婷的责骂声不断袭去,都有种快要到动手的感觉了。
“好了,好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也没必要这样痛骂吧!”钱豪见状是劝解了下。
但谁曾想到,得到的却是沈梦婷的瞪视。“钱豪,我在教育人,你在旁边插什么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钱豪被呛得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
赵羽委屈地闭上了两眼,就像是在承受袭来的暴风雨。
“我告诉你,赵羽。这把法杖要是弄丢了,我看你怎么向我交代。”沈梦婷两手叉住了腰部。
“这……我也不想的嘛!”
“什么叫你不想的,这可是一把法杖啊!你忘记你是怎么得到的了?这可是杨……”刚要脱出什么言语,沈梦婷才意识到有钱豪这样的外人带在此处。无奈,她也就只能将话题回避了,“赵羽,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赛尔洛斯丢掉武器,那意味着什么吗?”
不等赵羽有任何回应,沈梦婷就自问自答着,“那就是死路一条。你知道吗?死路一条啊!”她提手在周边猛烈地晃弄,“一个人就算是食物或者衣物能遗失掉,但唯独武器是永远不能遗落的。因为要是你一旦手中没有武器,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羊羔。这点你懂吗?你的敌人永远都不会对你没有武器而手软的。所以,你可是要随时手拿武器,去面对一切威胁啊!”
“现在你可倒好了,武器居然还给你弄丢了。请问你脑子在想什么啊?”沈梦婷的眼神要有多凶恶就有多凶恶,她还重点指了下赵羽的脑袋,“我看你干脆死了算了!”
钱豪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见到沈梦婷将赵羽骂得是如此狗血喷头,都有些同情那个男孩了。同时,钱豪也对沈梦婷的眼里彪悍而感到惧怕。
赵羽终直起了腰杆,“好了,你骂也骂够了吧!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法杖弄丢了。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他的声音中夹杂了点哭腔。
沈梦婷看到如此,也就不再大为发火了。她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但也和友善差得有十万八千里,“什么叫怎么办?这是你现在该问的问题嘛!你现在可应该好好和我想想,该如何找回法杖!”
“啊!找回法杖啊!”赵羽茫然地又是阵抓头。
“赵羽,你再好好想想,你最后一次见到法杖是什么时候?”钱豪插嘴问了句。
赵羽是将眼珠在眼眶内快速打转的,“哎呀!就是想不起来了嘛!”
“想不起来也要给我想!”沈梦婷恶声恶气地大吼道。
赵羽又是吓得缩起了脖子,他紧闭上了眼睛,看似已经是在非常努力地回想了。
“好了,你也不要再骂他了,你就算把他给骂死,也改变不了法杖已经弄丢的现实!所以我们还是分析下现在的状况吧!”钱豪抿了下嘴唇,彻底将所骑的马儿弄得停住。
也正是在此时,沈梦婷做了个咧嘴的动作。
“我说钱豪!”沈梦婷的眼珠冲钱豪瞟了下,“你似乎对这小子弄丢法杖一事非常关注啊!”
“那是当然的,我非常清楚那可不是把普通法杖。弄丢了可不好!”
“哦?真得是这样吗?”沈梦婷的咧嘴动作更夸张了,都快要达到了龇牙状态,“到底是你在担心这件事情,还是你与他弄丢法杖有着高度关联啊!”
沈梦婷的话令钱豪有些诧异,他能懂这女人具体想要表达什么。
“喂!你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弄丢他法杖的吗?”钱豪怒气腾腾地握紧拳头。
“钱豪,可不要怪我怀疑你。毕竟你这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还是非常清楚地。”
“你在乱讲什么?我告诉你,我钱豪虽然是会做点无耻的事情。但是,我可绝对不会去没出息到当小偷的!”
“这谁知道呢?你最早也袒露了心声,对赵羽的法杖非常感兴趣。所以你是不是顺手牵羊了,我根本就无法确定。”
“你不要胡说。我承认我曾看中过那把法杖。但是,是那小子的东西,我就断然不会去碰。倘若我真要去拿,也会直接动手去抢。小偷小摸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触碰一点的。所以你不要再胡说了。”钱豪的心情显然已经到达最高气头上了,他也没有了那种往日对待女性的温柔与友善感。
“是吗?啊哈,我在胡说。”沈梦婷双手抱起了臂,但她又很快地摊开,“钱豪,你要想证明清白,就和我老实说下,你昨晚敲响我房门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应该不可能仅仅是为了研究路线吧!”
“你……”钱豪的眼睛快瞪成了两个圆球,这与他平时的细缝眼有着极大不同。
“再说了,你钱豪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你的朋友呢!在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形影单只的,我估计你应该是有一起流浪的朋友吧!请问他在哪里呢?莫非是昨晚和你在旅馆内里应外合了下,把法杖给摸走了吗?”
“喂!你可不要胡说。没有证据的东西你能乱讲?”钱豪大幅度地动起了身躯,他还令所骑得的马匹都变得一同动了起来,“对,我最早是有朋友的。但在秋田镇的时候,我就把他给甩了,我加入你们的队伍后,完全没有和任何人单独碰头过。”
“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就在沈梦婷与钱豪争吵的最激烈时,赵羽终于忍受不住爆发了。
“好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粗心大意弄丢法杖的,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再吵了。现在为今之计,还是应该先找回法杖再讲啊!”赵羽哭哭啼啼地将言语插到了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