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边上去找个惬意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可好?”
话刚说完,见杨二郎愤愤不平地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流杀鸡以及哮天犬。
看着他那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还有那握紧的拳头,霎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同样的,本以为杨二郎会因此杀过去,殊不知他却忽然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一会,只见他低头“哎!”地一声后,带着勉强的笑容,抬头看向了他:
“无辜!谢谢你,走,咱们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去,这里太吵了!”
真无辜一听,绷紧的脸方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很快,在杨二郎不时的埋怨声中,他们来到了一处草地上停了下来。
片刻,两人又双手垫着自己的脑袋,翘起了二郎腿,舒适地躺在了草地上。
无声胜有声中,两人又齐齐看向了天空,默默地发起了呆来。
云天瀑布下,随着第二场比试的开始,霎时又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轰隆隆的瀑布声夹杂着喧哗的吵闹声,一时,云天瀑布仿若人来人往的大街。
喧嚣中,带着一丝凡尘俗世的喜怒哀乐。隆重中,又带着一丝仙人般的悠然自得!
很快,比试一场一场地进行,又一场一场地结束。
而和真无辜同组的夏无姬,常富贵,鄂不史三人此时也已一一比试完毕。
不过,从他们各自不同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显然有的人赢了,有的人输了。
而赢了的夏无姬和常富贵则紧挨着彼此,似乎在愉快地交流着战斗心得。
而输了的鄂不史则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沉着脸跟在了两人身后。
从他不时比划着的双手,以及不时嘀咕着的嘴型可以看出,他似乎在认真地总结着失败的经验。
或许,人有得便有失,赢了的也未必会一直赢下去,输了的也未必会一直输下去。
所以,无论输赢,只有认真去对待每一场比试,方能继续前行。
显然,嫦娥也是这么希冀着的。
瀑布的一旁,一棵小树上,悬空坐着的嫦娥,默默看着有喜有悲的众人。
似乎欣慰中带着一丝失落,失落中又带着一丝对他们未来的忧虑。
不过,对于此次比试,总体来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当她想到灵气复苏后,灵气似乎由青鸾山的中心正加速着往外漫延。
想到这,又让她有些郁郁寡欢。
毕竟如果身前的这帮天人进步缓慢或者停滞不前。
等到保护着天府学院的灵气光罩被攻破时,等待他们的,或许是源源不断的威胁。
或者,更糟糕的情况,他们可能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想到这些,嫦娥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安。
然而,对于他们的未来,她显然也是充满希望的。
毕竟前路漫漫,等待他们的虽是未知,但看着他们逐渐成长起来,不由得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另一边,草地上,杨二郎和真无辜安静地继续躺着。
不知不觉中,杨二郎的心情已然平复了许多。
此时,微风吹过,轻抚着他们有些稚嫩的脸颊。
带着一丝安然自若的笑容,仿若两个与世无争的少年,安静地沉浸在了此刻的安宁。
而他们嘴上,那不知何时咬上的狗尾巴草,随风轻轻摆动着,似乎在告诉他人,一切安好。
此时,瀑布下,人群里,伴随着几声“汪汪”的狗叫声。
也不知道是何故,只见那惬意享受着的哮天犬,好像恍然大悟般,忽然从流杀鸡的怀中跳了下去。
一路上,蹦跶着尾巴,追随着杨二郎留下的气味,不时冒出了几声“汪汪”的叫喊声,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地朝杨二郎的方向跑去。
人群里,对于哮天犬的突然离去,流杀鸡似乎显得有些失落。
不过,等他缓过神来,看着逐渐远去的哮天犬,宠溺的眼神里似乎又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草地里,随着哮天犬离杨二郎越来越近。
忽然传来的一声“汪汪”狗叫中,真无辜好似想到了某些有趣的场景。
片刻之后,便看向了一旁的杨二郎,拍了拍他的手,坏坏笑道:
“二郎!跟你打个赌,半个时辰之内,我赌你一定会原谅哮天犬那狗仔子!”
听着,一旁的杨二郎倒也没马上答复,瞟了一眼正打着坏主意的真无辜。
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了一会,方才答道:
“哦?是吗,那我们来点赌注可还行?”
“你说,赌注是什么?”
“谁输了,就帮赢的一方洗三天衣服,并且说一句爸爸我错了!”
听闻,好似吃定杨二郎似的,只见真无辜又坏坏地笑了笑,连忙答道: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相互应答着,两人相视一笑,缓缓起身,便看向了此时正摇着尾巴快速奔来的哮天犬。
不一会,只见两人之中,一人依然从容笑着,一人却已悄然褪去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