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去问问流年有没有消息。”洛子音摆了摆手,睡觉未免太浪费时间了。
她一边伸展了下腰肢,又转身坐下拿起了绣架。
流萤领命退下,不一会儿来得却是流年。
“圣女,北燕有动静了。”流年一进房间,便忙回禀道。
洛子音闻言手指微微一顿,却还是飞快地将最后几针绣完,这才抬起头来。
“详细说说。”洛子音将手中的绣架放在一旁,眸光沉静地望着流年。
“昨天夜里传回的消息,两日前,北燕的兵马曾在燕京集结。”流年点了点头,飞快地回禀道,“不过集结清点过兵马之后,军队便又退散了。”
“是吗?”洛子音眸子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幽光。
她可没有忘记,萧煜是如何化整为零,在短短数日时间内,将自己几万兵马度过赤门关的。
北燕是不是也在做着相同的打算,洛子音眸光微闪,手指屈起,轻轻敲打着桌面。
流年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北燕这行动进行的隐秘,若非是集结的兵马远超十万,引起了轻微的动静,只怕这消息还不能被发现。”
洛子音眸光微闪,“继续盯着。”
北燕环境恶劣,如今又要入冬,即便不能大举南下,也必能趁着大梁内乱捞到不少的好处。
如今这个时候,一定是入侵大梁的最好时机。
“阁主在边境安插了探子,若是北燕大兵过境,定然能提前察觉。”流年点了点头,声音微沉。
“好。”洛子音顿了顿,又接着问道,“萧元桓作何反应?”
“信笺昨夜送到了东宫,如今应该已经到了萧元桓手中,尚未得到回应。”流年答道。
洛子音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心中却闪过一抹不确定。
她与萧元桓相处的时日也算不短了,却从未真正的看破他。
不论如何,如今最该紧张的还是萧元桓才是,毕竟北燕南下,大梁皇室首当其冲地便要收到冲击。
“有消息立刻回禀我。”洛子音冷声吩咐道。
流年刚点了点头,又听到洛子音略带犹豫的声音响了起来,“萧煜如今身在何处?”
“萧宫主刚从晚香院去往书房。”流年眸子中闪过一抹怜惜,低垂下头轻声回禀道。
即便流年的声音已经轻的不能再轻,洛子音心里却还是像被人打了一记重拳一般。
定时一夜吧,洛子音眸子中闪过一抹灰暗,轻摆了摆手让流年退下。
她再拿起锦袍,却只觉得心灰意懒,捏着绣针在手中,却迟迟地下不去手。
洛子音的信的确是昨夜便送到了东宫,不过萧元桓看见之时,已经是第二日起身后了。
“千机阁洛姑娘来信。”徐阳恭谨地站在书案前,沉声回禀道。
萧元桓心中被人捏了一下似的,面上表情划过一抹欣喜与不可置信。
他从眼前的信笺中一眼便瞧见了千机阁的印记,拿在手中,却迟迟不敢开启。
即便他百般阻拦,千般不舍,婚约已废,二人之间的血海深仇,是被刻到骨子里,融到血里的。
这是从二人一出生,便注定了的恩怨情仇。他对此无从更改,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又给二人的深仇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