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期彼时正在练剑,听说洛子音回来了,便在一旁歇息酝酿情绪,等了一会才见洛子音疾步过来,一面走一面阿哥阿哥的喊着。洛子期不动声色,洛子音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想圈住洛子期,却被他轻易地躲了开来。
洛子音立时便扁了扁嘴,呜呜的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只一味的哭。洛子期开始还以为她是装哭,还满不在意的看着,过了半晌发现洛子音哭的是情真意切,当下便慌了神,不住的问怎么了。
洛子音不知怎地,就是想哭,听了爹娘的事时便想哭,却一直没哭,此时见了洛子期,登时便绷不住了,只想将那些愁绪都发作出来。洛子期手足无措,此时那满腔的大道理责备通通都抛之脑后,一点都舍不得怪罪。洛子音抱着他哭了好久,哭的眼睛都红肿起来,鬓发也都散乱了。
洛子期见状调笑道,“怎么了,哭成这副丑样子?”洛子音哭累了,便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哭了半晌,觉得烦闷少了一些,这才应声道,“阿哥,我听说阿爹阿娘的事了。”
洛子期眼中寒光乍现,冷声问道,“谁和你说的这些事。”
“叫做魏闲,是父母以前的好友,他说阿娘被下毒的事情他是被冤枉的。”洛子音没有丝毫保留的将魏闲的说辞告诉了他。
洛子期听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温柔的替洛子音擦了擦眼睛,“阿音,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想的,阿爹阿娘的仇我自会报,这些年也有了些眉目,那魏闲确实所言非虚,只是阿音以后也莫轻信他人,只有阿哥和你自己不会骗你。”
洛子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爹娘,虽然感谢他们给了自己生命,自己的成长却没有他们的参与,对于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像对阿哥那么深,因此哭过之后,心中的郁结便散了许多,却不主张阿哥去报仇,当下反驳道,“阿哥,阿爹阿娘定是希望我们活的平安顺遂,不可为的事便不必为了吧。”
洛子期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洛子音的头,只将她的头发揉的更散乱了些才罢手,“不必担心,我自是心里有数,还要保护我的阿音,总不能先将自己搭进去。”
洛子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甜甜的笑了笑。
见她心情好了,洛子期这才想起这丫头自己溜出去玩了一天,当下冷声道,“丫头,你偷偷跑出去的帐我们是不是也要算算啊。我几番警告你还敢顶风而行,胆子不小啊。”
洛子音一听,这才想起还有这茬,立马乖乖认错,还不忘拽着洛子期的衣袖疯狂撒娇道,“阿哥,我错了,在没有下次了,我就是八年都没有下山了,我好奇嘛。再没有下次了,第一次就不要发我禁足了好不好。”
洛子期被拽的头晕眼花的,本就打算吓吓她,并不是真的打算罚她,严厉的教育她几句便放她回去洗漱了。
洛子音见自己无罪释放了,不由得高兴不已,便一蹦一跳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洛子期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
洛子音哼着小曲回了院子,却见流萤气鼓鼓的站在门口,活脱脱从一个清秀的小美人变成了一只松鼠,洛子音哈哈大笑起来,见流萤面色又难看了几分,忙堆着笑上前哄道,“好流萤,我阿哥没有怪罪你吧。”流萤不看她的笑脸,阴阳怪气的说着,“呀呀呀,这不是我的小姐嘛,您逃跑的时候可没想着管一管属下的死活呢。”
洛子音见流萤不为所动,继续嬉皮笑脸的哄着,“哎呀,我这不是料定了阿哥不会难为你嘛,况且这次我们两个不好脱身,下次若有机会,定带你一起。”
流萤听见这话登时大惊,音调提高了几个度,“下次,只这次就给属下吓了半死,小姐你还想着下次。”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洛子音见状连忙保证道,流萤这才作罢。
且说苏离因着洛子音的一句话,心情十分不错的回了茶馆,却听侍女说洛子音有块玉佩落了下,只见那玉佩通体洁白,状若梅花,十分精致,心情不由得更好了,苏叶这是第一次在主子身边感受到了如沐春风的感觉,不禁希望洛子音时不时的跟他们主子多说几句好话,这样他们一干手下以后都不必忍受那寒风刺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