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厂的环境真不错,像个花园,你这么年轻竟有这样的办公室,你们老板肯定很重视你。”顾浩尘在沙发上坐下,还用屁股噌了噌沙发的柔软度。
“那你就错了,我是老板的二奶,得他特殊照顾,所以才有这待遇的,公司里的很多人都这么说的。请喝茶!”黄音笑道。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盛鼎源脸色微寒,“我和郑先生接触过几次,他对你满口赞誉,能得到一个中年男人如此肯定的人一定不会是凭女色事人的人。”
“小盛,你怎么啦?黄音是开玩笑,难道你没听出来?”
“我听出来了,但怎么可以拿这事开玩笑。”盛鼎源一脸严肃,很是郁闷的样子。
被他这样一说,黄音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吗?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还要在厂门口等呢?”
“我们有事从这边经过,突然想起来看看你,所以就找来了,不见怪吧?”顾浩尘说道。
“不会,不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虽说你们离这不是很远,我也是很高兴你们还记得我的。”黄音一边说一边给他们续茶。“你们怎么过来的?做公交还是、、、、、、”
“开车过来的,车子放在你们停车场了。”盛鼎源闷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刚进来时见到黄音笑的非常开心的盛鼎源在黄音开玩笑后就一直耷拉着脸,让黄音很是不自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倒是顾浩尘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是舒服。他们两个的年龄身材都差不多,虽然盛鼎源更帅气些,但顾浩尘长的也不差,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带着一个方形白框眼镜,一看就知道是很有学识的人。
“你桌子上摆的这盆是什么?这花好别致呀!”
顾浩尘眼光落到黄音桌上的花盘,上前去仔细观看。盛鼎源听他这样问,也放下茶杯,好奇地凑上前去。
“你们看这盆景开的花像什么呀?”
“金鱼。”顾浩明和盛鼎源异口同声地说道。
“它就叫金鱼草。是国外的品种,我们的一个董事去法国旅游时带回来到种子,花房培植的,现在刚分了盆,花匠和我比较熟悉,先给我赏新。”
“那你们的董事可得怨气冲天了,他带回来的种子,反倒让你得利了。”顾浩尘笑道。
“我们那个梁董事在金融风暴引起的股灾中破产了,股份也卖掉了。他这个金鱼草就成了公司的无主之物了。”
“金融风暴害了不少人呀,小盛家好像也受了点影响。”
“是的,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当时公司资金链断了,我们连买原料的钱都没有,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很辛苦才维持住生产。”
“你那时一定很累吧?人累,心更累。”盛鼎源怜惜地看了黄音一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确实很累,但后来就好了。所以我讨厌金融风暴这个词,恨上了。”黄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