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点嘛,暗唯有报以苦笑,甚至他都猜测到了亲王会如何挖苦他。
“你要去啦!”
见暗站起来要离开这里,冯乐丹连忙站了起来,紧紧的拉着暗,不让他离开,还特意得意的看了冯唐一眼。
“哇靠,这真不是男人,见韩冥要过来发难就像离开了,敢不敢再无耻一点呢?”
“太可耻,面对这种人我还能说什么,大师,师兄,可不可以把你的真传授给我,有美女大家一起泡啊!”
“你个禽兽,去死,竟敢跟我抢名额,他的真传我要定了。”
“放屁,你才是个禽兽”
“让他们闭嘴!”
尽管暗不详理会,可是那一声声刺耳的嘲讽真是令他心烦讨厌,轻声的对韩冥说了一声。
“是!”
韩冥低头答应,旋即脸色冰冷的走向众人,掌心有雷光凝现,要出手了。
“害怕心虚了,果真是一等一的公子哥的作风啊,见被打脸了就想起叫人帮忙了,我辈耻辱!”
“可怜的韩冥,竟要听他的吩咐,可惜呀。”
“谁叫人家来历大呢,人家可是有靠山的。”
虽然众人调侃不断,但是所有人都很明智的向总内长老身后躲去,以求庇护。
那些长老们一个个苦着脸,心里很透了这些小兔崽子,你们倒是过足了口瘾,可是我们呢?挡箭牌吗这是?还无懈可击!
“让开!”
韩冥寒声逼迫,目光阴森,跳动着幽火,身上的气息更甚了,欲要对众长老动手。
“公子不必动怒,这只是门弟为一时多嘴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了,还望见谅!”
长老们连连讨饶,他们可不敢跟韩冥动手。
“在多嘴,杀!”
良久后,韩冥轻喃一声,抽身而退。
暗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谢玥如,冯唐两人一眼,旋即不再停留,一人独身向后山走去。
与其说是后山,还不如说死御花园好了。
四面环花海,有一湖一亭一人,那人行动自如,自斟自饮,怡然自得,还时时洒下一些干粮喂池中之物。
“你说,鱼为何物?”
那人开口了,像是自顾自,又想是在对暗说,声音清淡,闻不出其他。
暗走进,看觉桌上还有一酒杯,摇摇头,暗叫一声老狐狸,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为自己满上一倍,暗斜靠在亭边石柱上,斟酌起来,囫囵不清的说道:“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还不如好好的过完今天。”
亲王自嘲,脸上显露出一丝落魄,旋即以饮酒掩饰。
“池中物始终只是池之物,蹦跶的在厉害,也不过是跃进了另一个大一点的池子罢了,何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一说?”暗接道,感叹,似与亲王产生了共鸣。
“可是,咸鱼尚且想翻身,这些活波乱跳的鱼儿就不想跃进一个更大一点的池子中吗?或许有一天就不是鱼了呢?”
“变成食物了吗?哈哈,果真是越想出风头的人就越容易遭人惦记,你瞧瞧它们生活的多快乐,无忧无虑,不必思考未来,只需要供人观赏,讨人欢喜即可,人生一大乐哉!”
“变成食物不也是一种造化吗?你可得知,并不是所以鱼儿都有资格成为桌上美食的。”亲王目光幽幽的道。
暗脸色一缓,敛起了笑意,将杯中水朝着池中一倒,看也不看一眼相续跃起,争夺果酒的鱼儿,而是看着亲王,正声道:“那不知道在你眼里,我是鱼是养鱼人呢?”
“世上真有养鱼人吗?”
亲王没有回答暗的问题,而是别有所指的问道。
“如果没有,那我就要做那个养鱼人,唯一的养鱼人!”
“可是你之前也说过了,世人如鱼,一生注定了脱离不开水,跃出一个池子不过是进入一个更大的池子,谁都不是金鳞。”亲王道。
“你说的不错,没有人是养鱼人,可每条鱼都渴望能够脱离池子,独立生活”
“没有水的鱼儿,不能独活”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万物生灵皆有情,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你不应该试着去改变,而是应该去适从它,不做养鱼人,更不能做鱼!”亲王道。
“哦,鱼,人两者都不可做,那我能够做什么吗?池子吗?”暗来了兴趣,走到桌前,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酒,朝着亲王举杯。
亲王举杯,跟他碰杯,轻抿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我要你做那池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