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1 / 2)不二散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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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三靠近他说道:“就在下面呀!”

“那有?没头还能跑了不成?”为首官差继续低头探寻。

袁敬忠瞧准时机,手起刀落。那衙役没来得及喊声疼,人头落地。飞溅的血水喷了袁敬忠一身。

“没头能不能跑,这下知道了吧?”袁老三说道。

这真是贪念一起,引颈就戮。

后面两个官差见状大为惊骇,一个战战兢兢的说道:

“英雄,你的蛇跑了也不是我们的错啊。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无缘无故犯不着杀人吧?”

袁敬忠大笑三声,“蛇跑了不怨你们,洪根全之事可跑不了!”

一个官差迷惑不解的问道:“洪根全?他是英雄你要的人?可我们没放过这个人呀!”

“你们确实没放过他,叫你们打死了。”袁敬忠平举起刀,指向两人道,“你们罪孽深重,我今天便是来超度几位。良辰吉时已到,你们二位赶紧上路吧。”

“找死!”另一个官差挥刀向袁敬忠砍来。袁敬忠大刀一横,格开迎面杀近的一刀。他复近身一步,一撞肩将面前第一个官差顶落山尖,栽倒荆棘丛中。

“去你的吧!”袁老三同时喊道。

后面那个官差已然杀到,袁老三手中火把一掷,火焰奔放的追吻那官差脸面而去。扑面而来的热情,那官差可吃不消。他挫身低头一躲,避开火把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袁敬忠随后近身杀到,冰冷的刀身砍进官差胸腹,来了一次深入骨髓的肌肤之亲。那官差顿时仰面倒地。

“我就知道,热情过后是寒冰——”那差人睁大眼睛,躺在地上,不甘的留下临终感怀。

“这话挺有哲理!你小子死的有价值!”袁敬忠点头回应。

袁敬忠听身后有动静,来不及回头,急躬身虎跃,扑地后一个侧翻。袁敬忠滚落一块平坦的岩面上。身后那官差本来背心一刀砍向袁老三,无奈对方贼精,前扑避开。那差人几乎砍中袁敬忠后背,岂肯罢休,再从山尖跳下岩面追砍。

袁敬忠尚未能起身,刀面一横护住胸前。俩刃相撞,“铛”一声,山林中传出震响。

“兄弟,你这样粘人好吗?”袁老三开始套近乎。

“滚!老子不好男风!”官差用力压刀刃,全身心扑在袁敬忠身上。

“不好这口,你压我干啥?”当时官差刀刃离袁敬忠脸面只差毫厘,官差的鼻息和口臭扑面而来。袁三叔从没被一个男人这么上过,心中极度不爽。

“废话!我不压你难道让你压我?”官差用尽力气,刀刃一点点往下压。

“嗯,想法不错!要不咱俩换个体位?”袁老三抵住刀刃,费力的提议道。

官差可没心情开玩笑,他狠命压着袁敬忠,身位处上。用刀抵住袁敬忠的横刀。刀刃已经快到袁老三鼻尖。袁敬忠身子被压在地面,无法施展拳脚。他想着用膝盖去顶那差人下体,怎奈官差如胶似漆,大腿别住袁敬忠大腿,使他无法动弹。

这是相爱相杀的节奏。

这会儿就是比拼力气。官差用尽力气都想把刀刃推向袁敬忠脸面。那官差稍占便宜,可以借用一身之重压下刀刃。袁敬忠强撑刀面,无处借力,全凭一身臂力,苦苦支撑。

袁老三想到自己今天,不会交代在这吧?老袁家岂不是绝了后?那可绝不成!

怎奈这小子不仅体重过人,口气更是熏的厉害,不知道吃了多少蒜,这才是最要命的。他正不知要拼到什么时候,忽然上面官差的身上不知怎地,开始冒烟。

“兄弟,你背上放烟花了。”袁敬忠提醒他道。

“少使诈!你当我是浏阳花炮?”刚说完,官差便觉着背上一阵滚烫。

原来袁敬忠方才扔掉的火把,掉在地上,恰好点燃一处荆棘丛。一时山尖起火,火苗一直延烧到他们身边。

官差感觉后背确乎热的难熬。他一分心,袁敬忠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将官差从身上掀翻,跌落一侧。袁三叔好不容易一朝翻身,可得出口恶气。他一刀砍向官差,官差急用刀格挡。三叔终于顺利完成体位交换,俩人上下倒了个个。官差背上的火倒是被压灭了。

两人四周荆棘丛全被火点着了,只剩下他们行房的这块岩面没被火。眼看这山尖的火越烧越旺,形成一个浓密的火圈,把二人包围。烟气呛人不说,滚烫烫的热浪开始烘烤岩面,官差在下面快成铁板牛肉了,目前貌似四成熟。

他慌乱的说:“快松手!不然都得死在这!”

“欺人一时爽,被欺方知痛?”袁敬忠正经说道,那肯松手。

熊辰豪和洪贵被老汉一家延请进草舍里。屋里陈设简陋,一张桌面上摆放七个大碗,倒有五碗都是肉,两碗是蔬菜。边上还有一个黑锡酒壶,几只锡酒盅。嗯,有酒有肉,五荤两素。大牙心想这家人生活条件不错啊,可以算小康之家了。桌子中间一个木托盘上搁着一只煮熟的猪头,一脸幸福的笑容。

下辈子,终于不用再做猪了!

大家伙屋内围着一桌子菜,老汉却不让动,也没有请熊辰豪他们吃的意思。大牙以为今天老汉家过什么纪念日。等时辰一到才能动筷子。不过好像也不对呀,按理应该点一对蜡烛,可桌面上只孤零零一支小蜡烛。

洪贵一直盯着桌子中间那个猪头,一动不动,仿佛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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