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嫱没什么表情的轻笑一声,她似乎毫不在意此时自己已经衣衫半裸的状态,反而略一扬头,饶有兴味的开口:“表哥的意思是,会八抬大轿洞房花烛的娶我吗?”
宋云正要伸出的手一顿,来之前,蒋敏就恶狠狠的说过聘为妻奔为妾,横竖顾嫱失了贞也就不值钱了,到时候还不巴巴的给他做个妾,宋云原本也觉得无何不可,但如今,他望着顾嫱半瘫坐在地上,偏偏神色清冷,显出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一时小腹一热,便赶紧应道:“是,是,表妹你放心,只要咱俩今晚做一对快活鸳鸯,明天我就来府中提亲!”
“是吗?”
顾嫱勾了勾唇角,转过头深深的望着宋云,月光清晰,她眼中的冰冷亦是清晰可见,“可惜,表哥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什么?”
宋云愣了愣,尚未反应过来,就见眼前突然金光一闪,原本靠墙而坐的顾嫱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根金簪狠狠刺进他的脖子里。
粘稠的鲜血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流了出来,宋云下意识的猛然推开顾嫱,顾嫱猝不及防,重重撞在地上,但她却丝毫不觉疼痛,反而支撑着起身,望着宋云微笑道:“不必挣扎了,这簪子被我喂过毒了。”
“你,你!”
气管似是被切开,宋云瞠目怒视,却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便猝然倒地,他的脸色扭曲而惨白,只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顾嫱,却没再吐出一个字。
血腥味覆盖了整间屋子,顾嫱却终于舒了口气,一直紧紧握着的右手终于松开,掉下一块已经散碎的黑色膏药。
是方才听风才交给她的河豚膏。
月光下,宋云的脸很快从最开始的惨白变成诡异的铁青,但顾嫱却根本顾不上这个,河豚毒虽是入腹触血即死,但毕竟是剧毒之物,就方才她触碰的那么一小会,顾嫱的左手已经微微有些肿胀起来。
她皱了皱眉,努力保持着清醒,顾不上手上的异样,起身艰难的在宋云的尸体上摸索,很快,便找到了迷烟的解药。
自己吃下一颗,喂给听风,吹雪各一颗,等到她的意识完全恢复,两个丫头相继醒来时,顾嫱的左手已经开始钻心的痒起来了。
“啊!”
从昏迷中清醒的吹雪险些惊叫起来,她的眼前正是宋云的尸体,一时间她吓得腿都软了几分,相比之下,听风就沉稳的多,只是当她看到顾嫱肿起来的半条手臂,以及地上散落的膏药时,也还是吓的不清,赫然道:“小姐,您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