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你跟他打架。”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都已经得到我了,还要想着跟人家打架,是不是不太好,那人家岂不是更难过?”
“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他?”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喜欢我也不是什么错。而且,他在我面前提起你的时候,一向还是挺尊敬你的。他一直说,当初在安西和北庭的时候,你们相处得挺好。今后若是因为我闹得不可开交,我心里会很难过的。”
“这种事,他迟早会想通的。大老爷们,他该能拿得起,放得下。”
“若是我最终嫁给了他,你可能拿得起放得下?”
“放不下也得放!你在西州跟他亲亲热热的时候,我心里的那个绝望,已经开始在心里想,若是失去你,我该怎么办?”
“哥哥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样。只要是你心甘情愿的选择,我先揍他一顿,然后再喝他的喜酒呗!倒是你那时候,一心只顾着跟他好,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感受?”
常久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常久,你真心狠!”
“不是我心狠。是那时候我心里正在恨你!恨得牙痒痒,你那时候跟石珍珍正不清不楚,我为什么不能同萧烈订下婚约啊?你不在乎我,我再在乎你又如何?”
李临淮把常久紧紧搂在怀中,发誓般地说,“常久,我真的没有跟她不清不楚,是她下套让我钻,专门气你的,我是逼不得已,你却只管上当,我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你去刺杀那个吐蕃的可敦夫人,我在林中为你提心吊胆,一直等到过了约定的时间许久,仍不见你回来,心下急得快疯了,只好又拖着病体只身前去找你,明知道很危险,我还是不管不顾地去了。结果怎么样呢。打听了一路都没见你人影。奉德再三向我确认没有刺客被抓,强行送我离开,我想着先回林子里看看也好,毕竟我们约定过在那里碰面。谁知回程路上却见你跟石珍珍骑在一匹马上搂搂抱抱,换作你是我,你心里会很舒服么?”
“我原先与石珍珍他爹共过事,彼此相处也还不错,她那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惊了马跌在我面前把腿跌扭了,摔在地上起不来,慢说是还有她爹爹这层关系,便是没有,一个陌生人,我也没法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