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躺在床上,仍然在装睡,耳朵却支起来,听着李临淮的动静,看他是不是真的累得已睡去。
细听之下,便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她只感觉的床身微微有些颤悠,又听得他不时地低低闷哼两下,似是痛苦的呻吟,又似是愉悦的叹息。
她便做好准备,突然起床,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扑到李临淮身边,抚摸着他的胳膊,柔声问道,“哥哥,你在干什么?”
李临淮不意她竟然没有睡着,忙停了下来,粗重的喘息再也压制不住,呼哧呼哧地大喘起来。
或许再坚持一小会会儿,便可以释放一次体力的压力,身体就不会这么僵硬到疼痛了。可是,眼看一个**就要到来,被她突然间这么一惊,全没了,又回复了最僵硬的状态。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她发现,这使得他既尴尬又恼怒,脸上挂不住,这还多亏是在黑暗中,若是光线亮一些,他早已无地自容。
他不由地低声斥喝她,“你不在床上好好睡觉,过来干什么,上去,睡觉去。”
常久却不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握住他的手,固执地轻问,“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问得出口,上床睡觉去!不用你管!”
李临淮有些怒了,加之身体内的邪火将要发出来时,被她这一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等于前功尽弃,李临淮不由地有些火大。
自从那次惹怒她,她许久没有理他之后,他已好久不曾也不敢对她发火了,今天实在是没能忍住。
李临淮希望她装作不知道,不作声,反正黑暗中能看见多少?但其实在黑暗中待上一会儿,适应了以后,虽看不了多么真切,却还是能看个大概。
体内的邪火没发出来,她这会儿又盯在他身旁,让他动弹不得,李临淮真的感觉到自己已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他僵硬着身体艰难地从床沿边站起来,低声说了句,“常久,你过来把门闩好,一个人睡吧,我得回我那边房间里去了。”
常久却突然哭出声来,纵身一扑扑到他的后背上,一把抱住他,大声哭,“不许走!”
说完,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咬着自己的唇哭泣。
李临淮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对不起,常久,我又冲你发火了,是我不好。你别见怪。你闩好门,上床睡吧。”
“我就不!我不许你走!”常久仍是埋头大哭。
“我,我在你面前做出如此不雅的事,已没脸在这里待,你就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的吧。不要让我继续丢人了好不好?”
常久却突然转至他身前,仍是抱着他,哭着说,“李临淮,你跟我上床,我愿意你,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