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不信,还是高兴。反正不能对别人说。这是只属于咱俩的秘密。”
常久狡黠地笑笑,凑到李临淮面前,轻声说,“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你要惹怒了我,我就把你这糗事给捅出去,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特别能吃!呵呵。”
李临淮宠溺地扫了她一眼,夹了菜本来要往她眼前的碟子里放,听她一说,直接送到了她唇边,“你还来劲了。来,堵堵你的嘴。”
常久张嘴接住,细嚼慢咽着,笑眯了眼。那小模样看得李临淮心动莫名,心下不由暗暗责备,这傻丫头真是要命,一举一动都有令人神魂颠倒的本事,看多了实在受不了。当下便不再看她,赶紧埋头吃菜吃酒。
李临淮吃东西一般是狼吞虎咽,常久吃东西是浅尝辄止。只要不闹腾,一餐饭,很快便吃结束了。结过账,出门上了马,直奔铁城门而来。
出得城门来,已时近正午。常久正要快马加鞭前行,忽听得有人叫自己,“常久姑娘,常久姑娘。”声音甚是熟悉。常久四下张望不见人影,问李临淮,“哥哥,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叫我,声音还挺熟悉,你听到了没有?”
李临淮扬起马鞭朝路旁的林中指了指,便见那里有两骑窜出,常久举手搭凉蓬望去,却原来是无名和阙律啜。
两人近前来,冲李临淮拱拱手,叫了声,“李将军。”算是打过招呼。便转过眼来,齐齐看着常久,问候道,“常久姑娘,别来无恙。”
常久且惊且笑,“还好还好,眼下就别叫常久姑娘了,虽说这里的人也未必听得懂咱们在说什么,着了男装,就照男子称呼,叫我常公子就可以了。”
两人笑着,再次问候,“常公子一路辛苦了。”
“哎,无名,阙律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无名去年在突骑施跟李将军比过剑后,你俩好像就再没有露过面了,是吧?”
二人点头。
“原来你们是早到这里来了?”
“我们没有早来。”无名没有说话,阙律啜先笑着嚷嚷起来了,“我们也没有早来,我们是在你们后面远远地跟着的。”
“啊,原来你们也是才来的?”
无名没有表情,阙律啜嘻嘻哈哈地点头,“我们一路跟着那个叫白影的小子来的,没想到追到大食了,他却变成了姑娘,真是奇怪。”
“哦,你们竟然是追着她来的?你们真够无聊的。该干嘛干嘛去,跟着她干什么?现下,她人在哪里?”
无名一贯沉默,能少说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
阙律啜挠挠头,有腼腆地说,“昨晚追到这里跟丢了,我俩便在附近的小林里子等,没想到没有等来她,却等来了你跟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