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常久伸手遮在自己的颈子处,不让他再碰。
“这么小气?”
“这里天气炎热,穿得低领单薄的,叫人看见了多不雅,丢人都丢到异邦他乡了。”
“几枚吻痕而已,这里的人咱们一个也不认识,怕啥呢?谁知道谁是谁呀,是不是?”
“那也不行!万一碰到认识的呢?”
“哪里就那么巧了?”
“这还真不好说,你看咱们一路西行这么远,你分别了七八年的高徒白影,突然说出现就出现了,是不是?这不就挺巧的么?”
李临淮的身子蓦地僵了一下,静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对常久说,“常久,咱能不提这个名字么?”
“为什么不能提啊?”
“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以后再不要提起,好不好?!”李临淮语声低沉霸气。
“好。你说不提就不提!我也不是故意提的,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世间有时候有的事就是那么巧。”
李临淮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这才乖。”手下的抚触才又重新温柔缠绵起来。
常久提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只觉浑身轻松,睡意朦胧再度袭来,不由地捂嘴打了两个浅浅的呵欠,便欲睡去。
他却咬着她的耳垂又在她不停地细细低语。
睡意渐浓的常久已口齿缠绵,随着他的问话,含糊地应两句,已坠入梦乡。
此日醒来的时候,李临淮已不在身旁,常久迷蒙着眼四下找寻,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正迷茫间,李临淮进来了,常久望去,见他满头浓密的黑发披散着,有些湿,有些凌乱,整个人壮硕强势地站在那里,带着狂野不羁地散漫,常久默默看着他,不说话。李临淮也默默回望她不语。
后来还是常久先开了口,轻轻问道,“哥哥,你干什么去来?”
“见你好睡。我在外面练了会剑,刚刚又沐了个浴。”
常久不由地多打量了他几眼,又想了他昨日突然失踪了那一会儿的事。
心头忽然但蒙上一层细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李临淮也不走近,只远远地看着她,目光含情,轻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呗。”
常久沉默了半天,摇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就是睁开眼看你不在,随口问问而已,并没有什么。”
李临淮唇边勾起一抹笑,“嘿嘿,妹妹,是不是一会儿不见,便开始想我了?”
常久面上一红,把脸扭向一旁,目光也躲闪起来,轻语道,“哥哥,你老是这么没正形,才没有。”
李临淮唇边的坏笑又勾了起来,眉梢一挑,走近她床榻边,俯首在她耳畔,轻咬她耳垂,意乱情迷地低语,“这怎么就是没正形了?我刚刚出去一会儿,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妹妹呢。”
“你讨厌。你能不能把你平时在人前展露的面目往这里均一点?那样就比较招人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