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果然渐渐就好了,身体也已柔软如绵,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李临淮再一次挣扎在崩溃的边缘,借着炭火的红光,静静凝视着睡梦中的常久,温柔宠溺的目光抚摸着她睡梦中清丽娇憨的容颜,悸动的心柔软得都可以化掉。
第二日清早,吃过肉干,喝过大厨熬好的辣椒汤,便开始准备上路了。苏子翰再次找到李临淮,有些焦急地轻声问道,“李将军,你见到宗随使没有?他一夜未归,至今仍是不见人影。”
李临淮面无表情,冷声说道,“昨晚见到一眼。”
苏子翰惊讶,“他又去偷听了?”
李临淮没有回应。苏子翰不放心,又问了一句,“李将军,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踢了一脚而已,应该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那现下怎么办?等着他还是找找他?”
“不等也不找。继续前进!”
苏子翰沉吟片刻,点头,“好吧。”便在此时,常久走了过来,见他俩凑在一处,又见苏子翰神色不太正常,于是便问,“苏主使,发生什么事了么?”
“宗随使,不见了。”
“哦?!”常久闻言有些惊讶地问,“什么时候的事呀?昨天好像还看见他来着。”
苏子翰迅速地瞥了李临淮一眼,轻声答道,“昨晚。”
常久奇怪道,“这冰天雪地的,他能跑到哪里去?”
李临淮冷笑,“或许宗随使觉得太辛苦,返回西州去了也未可知。好了,不说他了。没了宗随使,咱们也还得继续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