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灯,你能看见?”李临淮气呼呼地转过身去,再次背对着她,“换吧。”
常久只好由他,自己也背转了身,在那里窸窸窣窣地换衣服,脱下穿着的内衣,拿起新换的,刚要换上,李临淮猛地转过头,看着常久光洁细腻的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急促地喘息着,一口吹灭了灯烛,奔过去,一把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伸手在她背上抚摸不休,呼吸粗重地低语,“常久,我受不了了,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么?”
常久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语气无辜地轻声低语,“我又没有叫你来,我正擦洗,是你自己跑来的,怪不得我。”
李临淮一手揽在她腰背处,一手向旁边一探一摸,抓住了被子,抖开来,将她紧紧抱住,黑暗中低下头来,探寻到她的嫩唇,疯狂地吻了起来,常久虽不回应他,却也并不将他推开,她只说道,“李临淮,你不要这样,若是将来被萧烈知道了,他不要我了,我会一辈子恨你的!”
李临淮闻言,稍稍松开她,以额抵额,柔声低语,“你一辈子嫁不出去那才好,我就护卫你一辈子。”
常久冷笑,松开了挽在他脖子上的双臂,“你来护卫我一辈子?我怎么听着像个笑话?你不找我陷害你未婚妻石珍珍的后账,我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敢劳驾你护卫我一辈子?”
“常久,求求你,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石珍珍了好么?她真的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经给你说过好几次了,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其实也不关我什么事,但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下,你那日去刺杀左可敦夫人,要我在林子间等你,我算着你太阳出来以前怎么也该回来了,你为何回来得那么晚?是刺杀过程不顺利么?”
李临淮半晌无语,最后才说,“常久,左可敦夫人我按照你的意思已经杀掉了,期间的细节能不能就不要追问了?”一提那日归来迟的事,肯定又要牵扯到石珍珍,一旦牵扯到石珍珍,无论说什么,都会令常久生气,是以,他并不想提,也是不想惹她生气,并不是他跟石珍珍有什么隐情不能提。但他哪里知道,要么常久没问,常久但凡问了,他如实说出来,常久固然生气,但如若他不说,常久会更加生气。但他常常选择,认为没必要给常久说的事,她便是问起,他仍是选择沉默,他与常久之间越走越远便是因了这些鸡零狗碎的鸡毛蒜皮。
“李临淮,你是在怪我多嘴么?”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细节,知道了你会生气,我不想让你生气。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
“若是我偏要听你说呢?”
李临淮顿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我知道,石珍珍曾几次伤你,你并不待见她,我不想提她惹你生气,如此而已。我那日刺杀左可敦夫人,非常顺利,从进到走,前后大约一个时辰的样子,根本都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因为我去的时候正是凌晨丑寅相交那会儿,所有人睡得正沉的时候,也是左可敦夫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