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连连点头,“嗯嗯,常副使说的甚是。”
傍晚的时分,到达一处山口,据王富贵说,此处山口叫铁盖山口。一行人翻过山口,发现山口那边竟然是一大片河滩草场,只不过这个季节,草场上还是一片枯白枯黄。
草场边上,是一排排的驿舍,皆以片石砌筑而成,远远看去,还十分整齐,常久下了骆驼,兴奋地跑了过去,心里想着,今晚可不必住帐子了。
住在帐子,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尤其是一个人住着。跑近了,她发现这一排排的都是无人经管的废弃掉了的驿舍,进到屋内一看,竟然还有炉灶,墙壁上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看来之前有人在这里烧火做过饭取过暖。
遮风蔽寒还是挺不错的。常久转了一圈,竟然发现有两间还有木门,她毫不客气地占用了一间。喜滋滋地把自己的东西搬了进去。把驿舍里稍事收拾以后,她又跑出去捡牛粪了,因此处草场挺大,是以牛粪比昨天好捡多了,她刚跑出去,昨日那几个士卒便知道她又要捡牛粪,忙跟过去帮忙了,他们还问她,“常副使,昨天捡的牛粪你点着了没有?”
常久跟他们说笑吹牛,“当然点着了,多大点事,能难得住我?”
“管用么?”
“特别管用,我帐子小,煨点火有管用。不像你们都住着大帐子,不过你们帐子里人多,你们每人哈一口都暖过来了。”
“这么冷的夜,哈气管什么用,不过,懒得生火,闻不了牛粪的怪味。”
“哎,我也是没办法,不煨点火,手脚都冻得麻木僵硬了,根本没法入睡。”
“嘿嘿,谁让常副使您是姑娘家家的呢,您要是个小子,我们早把您拉到我们大帐里一块取暖去了。”
另一个士卒说,“你想得美,常副使就是个小子,也不会跟你在一直挤,人家可是天子使者呢。”
常久格格笑,“我要是小子,还就真跟你们去挤了,天子使者也是先保命要紧,是吧,不然的话,冻死了还怎么作天子使者是不是?天子知道了也会骂我笨蛋,居然会被冻死!”
一群人哄然大笑,白孝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进来,“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