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丁晓北发现我跟着会不高兴,我没敢跟的太近,所以她们当时说什么我听得并不清楚。”连长家的喝了口杯子的水,润润嗓子道,“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但是赵军家的反应我却看的很清楚。丁晓北一直在说,还时不时给她指一下你当时和赵军在的方位。赵军家的一直从她张嘴就一直在哭,哭到后来好像人都站不住了,捂着胸口坐到地上。”说完羞愧的低下头,“我当时怕得罪丁晓北,不敢上前。直到后来丁晓北走了,我才走过去扶起她。她那时候倒是不哭了,但是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精气神,问她丁晓北说了什么,她也不回。没有办法,我就先陪她回了家属院,后半晌的祭礼都没有参加。”
贝小丫听她说着,脑子里回忆起那天的事。那天她和赵军被围在人群里遭毒打,赵军一直护着自己。如果在普通人看来也许没什么,可是赵军家的现在本就没有安全感,前面又有丁晓北在她面前造谣,那天看到那样的场景,丁晓北再添油加醋一番,难保赵军家的不会误会。
贝小丫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早上来找自己诉说心事的赵军家的看着精神头还好,虽然一直说着灰心的话,但在赵军来之后她脸上满足的样子,贝小丫觉得她还不至于厌世。今天听连长媳妇说了这些,白小丫总算把这里面的事理清了。
丁晓北啊丁晓北,看老娘不弄死你。贝小丫一想到赵军媳妇那天被她挑拨的无助的失落的样子,手边不禁握紧了,手心不觉间被指甲掐的深陷下去。
连长媳妇看着她阴霾笼罩的脸色,忍不住缩了下身子。
“那天保卫科的来调差,我把这事也告诉他们了。”连长媳妇小心翼翼把水杯放回到桌上,“可是他们说没有证据的事不能乱说,回头丁晓北告我一个诽谤的罪,我连家属院都不能住了。我倒不是害怕他们把我赶回老家,最后还是把看到的全都告诉他们了。但昨天听到其他家属议论,保卫科的调差结果和丁晓北没有一点关系,我心里也是憋气的很。”
虽然知道丁晓北再有营里有关系,却不想他们竟然这样光明正大的颠倒黑白。
“这事当时没有其他家属注意到吗?”贝小丫冷静下来问。如果多一个人看到,投诉上去还有些希望。如果仅凭一人说的话,只怕丁晓北又不知道会找什么借口推脱掉了,到时候搞不好还会反咬一口。
连长媳妇肯定的摇了摇头,“没了,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墓地哪里,一心关注着自家男人的安危。丁晓北他们走的有离我们远了些,除了我,在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
连长媳妇想起赵军家的第二天还和她们一起去田里忙碌,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自责。
“她那天下午给我们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我当时该多留心的。如果陪着她一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如果一早有了这个想法,谁又能看得住呢。贝小丫紧抿着嘴,宽慰道,“你也别想了,这事我们谁都不希望发生。”
连长家的又开始叹息。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连长家的站起了身。知道贝小丫还要赶着上班,她也不在多逗留,给贝小丫道了别后便离开了她的家。
贝小丫送她出门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心里默默盘算着事,既然条令法则管不了那个女人,那就她来管。赵军家的变成现在痴痴傻傻的模样,她却跟没事人似的,贝小丫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