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听到于杨轻声数道,“1,2,3。”
3字音一落,他们三个便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跑了出去。那五个青年一时愣在那里,到不知该去追谁的好。待他们再分组追出去,于杨他们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
于杨边跑边往后看,待看到追他的人跑近时他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左手扬起弹弓,右手把石子拉满,眼睛一眯,石子应声就飞了出去,而且直射那人的膝盖。那人“啊”一声就趴在地上,接着便蜷着身子抱着膝盖打起滚来。
解决了追自己的这个人,他转身又朝小伙伴的方向跑了过去。他们之前好像商量好了集合地点,他那两个小伙伴跑了一圈便绕到一个年久没人居住的毛草屋前,追他们的那四个人也及时赶过去把他俩堵在那里。
最后赶到的于杨又紧抿着嘴,拉起了弹弓。自己当时离毛草屋的距离有些远,后来还刻意走近了一些,所以小于杨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当时飞出去的那颗石子,先是擦中了一个人的膝盖,接着又直直照另一个人的膝盖直飞过去。只一瞬间,两个人就抱着膝盖坐倒在地上,疼的直打咧咧。另外两个人看到于杨就向他的方向跑了过去,正面方向,他打得更随意了。一个石子解决一个人,两个人压根没近他身的机会。
所有人都倒下后,于杨把弹弓往上衣的兜里一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和小伙伴回了村里。
后来他去村主任那里了解到,于杨的爷爷是位老革命,参加过抗日战争,于杨受他爷爷影响,从小就想当兵,无奈年龄太没有队上肯收。
之后他就把于杨带出来了,不过当时并没有直接把他安排到连里,而是托人把他弄进了军校。于杨在军校呆了五年,他才重又把他弄到自己队伍上。
于杨自己也争气,从一个毛头小子一直干到一个营队的少校。没有一点背景,全靠自己的努力,坐到这个位置有多难他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那年出了那场意外,他因为自责非要申请去边界驻守,现在估计已经是团副了吧。
丁晓南回忆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再去看于杨时,他依然低着头,身型有些消沉。他本试图在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屋里凝重的气氛。却不想丁母和丁晓北这时端着做好的饭菜进了屋。两个男人都默契的一扫刚刚的阴霾,打起精神来面对进来的娘俩。
丁母把菜放到客厅的方桌上,嘴里招呼着,“家里没什么好饭,你们将就着吃点。”
于杨慌忙应了句,“谢谢伯母。”接着把丁晓南推到了餐桌前,几个人围着方桌开始安静的吃饭,全程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吃完午饭,丁晓南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于杨一根,自己留了一根,其他随手扔在餐桌上。他点燃香烟以后问于杨,“你下午还去队上吗?”
还没等于杨回答,端着空碗准备出去的丁母闻着烟味忍不住唠叨,“你少抽一点吧。”
丁晓南把点燃的烟夹在手里晃了晃,示意她就吸这一根,丁母才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走去了厨房。
于杨待她出去后才答道:“不去了,下午去招待所。明天一早过去报道,明下午就回去了。”
丁晓南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的丁晓北,思忖片刻问:“还不准备回来吗?”
丁晓北听到他的问话,目光转向于杨。但见于杨垂首摆弄手里的香烟,完全没有把他们的问话放在心上,她便堵气似的说了句,“不回。”接着继续削她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