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完,陈浩又走了出来,第二个节目是他的独唱敖包相会。
贝小丫看到他还是忍不住想笑,但他一开口,贝小丫就被惊的笑不出来了。陈浩唱歌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他不仅有一副好嗓子,而且歌唱的深情款款,会场里一时盘旋的都是他的天籁之音。
当唱到:如果天上没有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我耐心的等待呦,我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呦呵。
贝小丫的眼神又下意识的看向了后门,只见于杨也在认真的看着舞台,他似乎很喜欢这首歌,不仅听的入神,嘴角还一直微扬着,颌骨分明的侧颜别是一番魅惑,贝小丫一时看入了神。
正当贝小丫看的入迷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猫着腰出现在了于杨身后。她先是隐在于杨身后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看到于杨没有反应时才含笑拍了下他的肩膀。于杨一副无奈的样子,但依然没有转身,那人佯装生气的嘟了下嘴,随即又笑着跳到了他面前。
接下来的发生了什么贝小丫就不知道,她再没了看下去的心情。陈浩的歌这时也唱到了结尾,他从上台就注意到了贝小丫的存在,因为演唱太正式,所以他不能给台下互动,等演唱一结束,他终于忍不住冲贝小丫的方向挥了下手,随后便跑进了后台。
此时的已经没了听歌的心情,她眼神失焦的看着前排人的后脑勺,完全没注意台上的陈浩跟她打了招呼。倒是后门的于杨,眼睛一直看着舞台,他下意识的朝陈浩目光消失的地方看了过去。下一秒,贝小丫粉底的格子衫就进入了视线里。
身旁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于杨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抬脚越过眼前的丁晓北,直接向着贝小丫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不是不来嘛?”经过贝小丫身后时,他抬手便扯了下她的马尾,待贝小丫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她的身侧蹲了下来。
贝小丫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本不想理他,但一想到这接二连三的人还是忍不住戏虐道:“不来不是要错过很多好戏,一出一出的,台下比台上演的还精彩。”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瞟了下后门继续道,“呐,这场还没谢幕呢。”
于洋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后门,只见丁晓北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们的方向,眼角含泪的样子好不动人。不过于杨好像不懂的什么叫怜香惜玉,他只看了一眼便又把头低了下来,然后若无其事的跟坐在里面的教导员家的说:“嫂子,你往里面的空位挪一下。”
王教导员家的听了他的话,弯着身子就向里面走了两步,随即给他空出了两个位置。
“你也动一下。”于杨待教导员家的坐下后又抬手推了下贝小丫。
贝小丫厌烦的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往里面动了一下。于杨也没把她的脸色放在心上,他起身就靠贝小丫一侧坐了下来。贝小丫挪动的幅度小了些,于杨这一坐下,两个人反而靠的更紧了。贝小丫本来就烦闷,现在看到刚被别的女人拍过的肩膀靠自己那么近,她心里更恼火了。
此时台上刚开始一个新的节目,是个小品。整个会场都静悄悄的,贝小丫扫了眼周围认真看剧的人,只得咬着牙把气忍了下来,随后又把身子往里挪了一下。于杨依旧面色不改,还在贝小丫挪动以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认真看起台上来。
台上的小品讲的是一个抗日战争时期的故事。日本鬼子来扫荡,走到村口迷了路。鬼子看到一个小孩在山坡放牛,就抓到他在前面带路。小孩装作听话的样子走到前面,为了保护转移躲藏的相亲,他就把敌人带入了预先埋伏好的包围圈。突然四面方响起了枪声,鬼子知道上了当,就气急败坏的用刺刀挑死了小孩。这个时候、路军冲了上来,消灭了所有敌人。
王二小的故事,小学的语文课本上就学习过关于他的课文,但现在由这些人活灵活现的表演出来却又是另一种感动,贝小丫忍不住红了眼睛。不仅她,其他人也一样,小品谢幕的时候还有人小声哭了出来。
于杨侧目看着她没有说话,许久才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贝小丫赌气似的抬手就要把他的手掌拿下来,却不想刚触到于杨的手背就被他反手握住了。
贝小丫先是挣了几下,但是于杨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之后她又用另一只手去掰,奈何于杨的手指像铁烙的一样,任她如何折腾,都没有松动迹象。贝小丫没了主意,本能似的抱起他的拳头就咬了下去。不知咬了多久,贝小丫只觉得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抬眸再去看于杨时,他依旧认真的看着台上,嘴角还微微扬着,仿佛刚刚贝小丫咬的是别人的手背一样。
贝小丫彻底败下阵来,任由他牵着观看接下来的表演。后面的节目都有些索然无味,唯一出彩的就是徐兰和陈浩合唱的九九艳阳天,这首歌也是压轴的节目。两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同时拥有一副好嗓子,这首歌让他们带起了整场演出的高潮,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歌曲唱完,两个人又说了段结束语,这场文艺演出算是圆满结束了。陈浩和徐兰走进后台以后,表演台上跑上去一个士兵,他挥着手臂做了几个手势,台下士兵便排列有序的一队队走出了会场。
待所有人走完,贝小丫才气呼呼的问:“于少校,可以把你的爪子松开了吗?”
于杨闻言松开了手,随后还抬起手背煞有其事的研究了一会,最后扔了句,“嘴上功力见长。”听的贝小丫差点没喷出血来。
两个人又杠了会才起身准备离开,只是前后脚刚走到后门,徐兰又从后台跑了过来,这时她已经卸掉了表演的装束,但看起来却还是那么的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