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万一被他嘲笑自作多情,她就是死,也死的毫无颜面。
“在想什么呢?”见她发呆,燕擎玉问道。
“心里难受,特别的不甘心,父亲的大仇未报,我便”安婉清失落的叹了口气,心情压抑,绝望到了极点,“我不怕死,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父亲查明真凶,不能为安府满门报仇雪恨!”
燕擎玉微微蹙眉,“本督回京之后,便立即向朝廷上禀此事,陛下命本督复查安国公一案,不曾想,刑部的案宗室突然起火,烧毁了许多案宗,其中便有安国公一案的案宗,竟全数被烧毁。”
“什么?”安婉清瞪大了眼珠子,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案卷烧毁,安国公又死无对证,人证物证也一并消失,案子便只能告一段落,而你是安府唯一幸存的人,本督当时还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如今看来,你一门心思只想杀本督,定然是对安国公的事情一概不知的。”燕擎玉蹙眉道。
“我不知道父亲究竟得罪过何人?究竟是何人要害父亲,父亲在十几年前便远离京城,这些年在宜城更是安守本分,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安婉清揪着一颗心,当即泪流满面,撕心裂肺道:“只可惜,我也活不过几日了,再也不能为父亲报仇。”
“本督也觉得奇怪,案卷突然被烧毁,显然是有人不想让本督重查此案,若这案子没有疑点,他们怕什么?”说到这里,燕擎玉蹙眉深吸了一口气,“案卷被毁,人证消失,与安国公的案子有关的线索全都断了,案子只能被搁置,本督暗地里派人调查过,并无多少进展。”
“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这般害我父亲?”安婉清撕心裂肺的哭喊了一声。
“案卷在刑部案宗室突然被烧毁,多少与刑部脱不了干系,但本督调查过当晚值班的人,并无异样,本督越发觉得奇怪。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陷害你父亲的人,一定是朝廷中人,且势力不容小觑,因为本督前脚刚在朝堂上向陛下汇报完,后脚刑部的案宗室便着了火。”
“朝廷中人??”安婉清惊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珠子,“可父亲在十几年前便远离京城,又怎会得罪朝廷中人?”
“你可知,安国公位居朝廷一品,还是世袭国公,十几年前因为何事离开的京城?”燕擎玉看向她,问道。
安婉清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茫然的摇了摇头,问道:“这与父亲之死有关系吗?”
“本督也不知道,但本督顺着这条线索暗查,倒是查到了一件事。”燕擎玉道。
“什么事?”安婉清急忙问道。
“本督查到,十年前,你父亲安国公因何事被贬离京,从此安居在宜城。”
“被贬?”安婉清心下一惊,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此事还待从涿泸城之变,南宫皓被贬去崮凉城说起。”燕擎玉道。
“五王爷?”安婉清凤眸圆睁,一脸的震惊与不解,越发觉得奇怪,“父亲与五王爷有何关系?”
“当年的涿泸城之变,本督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南宫皓因为此事受到牵连,被陛下一怒之下赶去了崮凉城,而你的父亲安国公,正是因为替南宫皓求情才惹怒的陛下,因此被赶去了宜城。”燕擎玉道。
“原来是这样,父亲从未提及过此事。”安婉清蹙眉,看向他,不解的问道:“可此事与父亲的案子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