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记得,叶碧娟一直强调不知是有人迈进了赵义陇的客房,还是有人迈出去了。但这陈寸可是说,他见叶碧娟哭着跑出来,便转身去找张达了。”燕擎玉蹙眉道。
“两人证词对不上,所以,他们两个人,必然有一个人在撒谎。”安婉清强调道。
燕擎玉蹙眉若有所思。
“仔细想想,陈寸完全有作案的时间。”安婉清提醒道。
“看来,这案子漏洞百出。”燕擎玉眉头皱的有些紧。
“陈寸迈进赵义陇客房,害死赵义陇,再故意去找张达,也刚好在戌时。张达不知情,不仅与陈寸吟诗论赋,翌日还可以为陈寸作证,这种假设也不是不可能。”安婉清道。
“若叶碧娟没有撒谎,那这个陈寸便有问题。”
“督主可曾记得老大爷说的话,他说,葫蔓藤又名山砒霜,误食葫蔓藤以后,七窍乌黑,就连两手十指都能被这野草毒黑。但是,我们也看到了,赵二公子两手十指并无异样。”
燕擎玉刚要开口,安婉清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督主肯定要说,赵二公子死在葫蔓藤倾倒之前,没有误食葫蔓藤,自然两手十指不会变黑,但是”
说到这里,安婉清提高声音,认真道:“仵作验尸之时,曾说死者两眼凸瞪,嘴唇破裂且发黑,身上再无其他异常痕迹,是中毒的迹象,与砒霜之毒相似。既然与砒霜之毒相似,怎就没有将赵二公子的两手十指毒黑呢?”
“确实有些自相矛盾。”燕擎玉若有所思。
“督主,人命关天,好多地方有些解释不通,案子必须重新审判。”安婉清提议道。
“本督明白。”燕擎玉蹙眉微微点头。
看向燕擎玉,安婉清一时有些愣的出神。
“本督脸上有东西?”燕擎玉看向她,奇怪的问道。
安婉清回过神来,急忙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督主可曾害死过好人?”
“害死过好人?”燕擎玉一阵好笑,“本督为何要回答你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安婉清皱眉,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看向燕擎玉,一颗心砰砰跳动起来,“督主是做贼心虚,不敢回答吗?掌管御锦军这么多年,督主没有害死过好人吗?”
“你当御锦军诏狱是什么地方?专杀好人的地方吗?怎就不问一下本督,铲除过多少坏人?”燕擎玉脸色铁青,反问道。
安婉清撇开目光,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本督是长了一副凶神恶煞、十恶不赦的面孔吗?”燕擎玉显然有些生气了,冷声质问道。
安婉清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二话没说继续往前走去。
燕擎玉皱眉,自也不再多言,背着手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