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疑弧的盯着陆时靖看,一直觉得他无所不能,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所以她觉得蛮奇怪的。
“他是谁?”陆时靖重复了一遍。
怀音想了想,说:“魏先生是陆雅萱的朋友。”
“为什么犹豫?”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姐姐陆雅萱结婚了没有?”
“不确定,我没有见过她的男人,老爷子或许知道。”陆时靖眸光深暗,“你到底想说什么?”
怀音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觉得魏言修和你姐姐关系不单纯,可他没承认自己是你姐姐的丈夫,只说了是朋友。我分明看见他们两个态度很亲密。”
有些东西细思极恐。
在牵动怀音兴趣的时候,陆时靖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在我面前,不准提别的男人,因为我不喜欢。”
他的表白来的直白,又似宣誓自己的主权。
怀音简直爱死了这种感觉,也许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魅力女性,反而是天生需要保护柔弱的那种。
“好。”她答应的爽快,嘴角渐渐浮上了愉悦的弧度。
“以后这个姓魏的再过来,你不要管他。而且,你见过老板娘亲自接待顾客的吗,还要服务员干什么?”
“是。陆老师教训的是。”
怀音点头如捣蒜,颇有几分应付他的姿态,看了叫人又气又无可奈何。
陆时靖主要气的是魏言修刚刚占了她的便宜,肩膀上搭了好一阵对怀音这种没防备马大哈的性子无计可施忽然心头一软,掌心抚上她的脸颊,温情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反复的在颊边婆娑着,掌心有一层微微的薄茧,有些不舒服。
其实还是怀音脸上的皮肤太娇、嫩了,随便什么碰到,便觉得粗糙。
“你该擦护手霜了。”
怀音说了一句,这会儿安静下来,眉毛打起了褶皱,一副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
陆时靖低头询问,眉宇间的紧张呼之欲出。
怀音仰头,苦笑:“刚刚喝咖啡太急,烫着了,上面的皮都裂了。”
“我看看。”
“不要,有点痛,也不是痛,就是一张皮没了,火辣辣的。”
“张嘴。”
“”
“听话。”
怀音乖乖的张开嘴巴,任由他检查。
陆时靖看见她粉色的口腔里,果然烫伤的地方十分明显,而且这种伤也没什么药可上的。
他只是严肃的斥责:“下次吃东西慢点,你又不是小孩子,有人跟你抢吗?”
怀音:“陆老师教训的是。”
陆时靖:“严肃点。”
“我也很严肃的啊。”怀音假装一本正经,实际上早已是忍俊不禁,憋不住笑了。
“你一直叫陆老师,难道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陆时靖的眸光突然变得深暗起来,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两个人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正是感情最浓,热衷于男女之事的时候,所以只需要一个眼神,差不多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尽管两人坦诚相见数次,彼此十分熟悉对方的每一寸皮肤与构造,怀音骨子里的害羞不容易改变。
而且,陆时靖喜欢的便是这一股子害羞,不是秦思枚曾静之流的大胆露骨。若真失了初心,恐怕他反倒是没有感觉了。
“我嘴疼,我去喝水。”
怀音捂住嘴巴,管自己跑开了,眼角流露出几分狡黠来。
她的侧影跟个兔子似的,蹦达到了电梯口,生怕他追上去似的。带着女孩子独有的纯真与烂漫。
陆时靖发现假冒秦思枚期间的怀音,相对比较压抑,而现在,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完全释放出孩童般的天性,不再压抑束缚,完全看不出她生长在孤儿院那种环境之下。
甚至,他有一种守护这笑容直到永远的冲动。
高大健硕的身形没入雨幕之后,停靠在不远处的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缓缓驶入视线中,最后魏言修从容不迫收了伞,上了后座。
后座上的另一个人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魏言修侧身,视线处是陆雅萱精致的脸,大波浪卷发,时尚又洋气。
“讨厌,你不是明知故问。”陆雅萱发了个嗲,直接靠入了魏言修的怀抱里。
魏言修坦然的享受温香、软玉,两个人的动作亲昵熟稔,状似做了无数遍,前面的司机目不斜视,恐怕早已见怪不怪,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全驾驶。
陆雅萱用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前,眼露不满:“那个丫头比我年轻,比我漂亮,阿修,你说实话,是不是对她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