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靖见状,动作流畅的脱了西装,往旁边一甩,捋起了衬衣袖口,几个人同时发动了攻击。
在狭小的房间里四个人缠斗起来,把领路的服务员给吓的脸色蜡白,她急急忙忙的逃开,应该是叫人帮忙或者报警去了。
怀音其实早就清醒了。
刚刚听见了陆时靖的声音,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从海边别墅离开,她就被坏人bn了,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想让自己对姐姐秦思枚产生片面的揣测。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黑暗中的绝望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绝望,将人的希望都消磨的干干净净。
每一次的危难之际,陆时靖总是以英雄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她内心的挣扎,矛盾以及担心他的不安,恐惧集中在一起,脑袋身体下一秒都要炸裂开了。
漫长的打斗,周围充斥着呻吟与闷哼,拳脚相击惨叫等等。
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二十分钟,怀音感觉到头上的东西被人解开了,双眼重新恢复了自由,开始适应眼前明亮的光线。
“没事吧?”
陆时靖的形象还有些模糊,怀音只听见了他的声音,清越中透着一丝急促。
她又意识到自己是不能说话的,阿巴阿巴了两句,其实是想问他有没有受伤。
陆时靖抬手,在她的脸颊上小范围的擦拭着。
“哭什么,你的胆子就那么点大?”陆时靖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心翼翼。
视线渐渐清晰,怀音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流泪了。
陆时靖淡讽道:“骗我的时候,胆子倒是大。”
怀音看见他发型凌乱,颊边的伤口,破了一道口子,白衬衫邋遢不堪,撕裂了好几处,不知怎么的,眼眶紧跟着又湿润了,蓄满了泪水。
陆时靖皱眉,怎么女人是水做的吗,一哭就没完没了的。
“警察应该快来了。”
在哄女人方面,陆时靖毫无经验,用自己的外套把人裹着,打横抱起,脚步走的四平稳。
怀音在他怀里一声都不吭。
连哭声都是嘤嘤嘤的最后干脆止住了,上了车后,司机问:“陆先生,您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怀音后来全剩下担心了,在消毒室里上药包扎的时候,司机连连唏嘘:“陆先生,如果您之前对我说要动手的话,我肯定会帮您教训这些小混混的。”
多少有些马后炮的意思。
陆时靖难得解释了一下:“本来不用动手的。”
怀音:那为什么又动手了呢?司机替她问了这一句。
陆时靖像是侧面生了一双眼睛,立即转过来望着怀音,说:“就是看他们不顺眼,想揍人。”
如果换做其他人这么说,当然是在强行装逼。可陆时靖不一样,他聪明睿智,事事举重若轻,很少会以身犯险,之所以动手,或许正是如此。
司机尴尬的笑笑,夸奖陆时靖身手好之类的。
怀音莫名觉得,陆时靖是不是太担心她,所以把气撒在了那些人歹徒身上?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似野火般的燃烧了起来,停不下来。
刚处理完伤口,陆时靖的手机震动响起,是陈琪打过来的。
她声音焦急:“陆先生,你在哪儿,我这边快坚持不住了,急需外援”
“马上过来。”
陆时靖面无表情的吐了四个字后,对司机说:“你送她去这个地址,我&;他要走,怀音嘴巴张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的音节。
原以为他没看见,陆时靖却倒了回来,站到了她面前。
他高大又俊美,长睫下的眸子似乎很专注,怀音与他相比,娇小无比。
“我去办一件事情,等我。”
他低沉的道,双手扣住她的双臂,只停留了两秒钟,就飞快的放下,转身,离开。
那一刻,怀音仿佛看见了他眼中的缱绻,与最后两个字“等我”的意思,如同一个承诺,她心底微暖。
转眼,她又烦恼起来。
今天陆时靖和姐姐不是准备回海市了吗,姐姐恩威并施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自己与陆时靖纠缠。
陆时靖跑过来救她,他们两个现在到底算什么?
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但是否有勇气在一起,太难了。
想到之前的bn,歹徒口中毫不避讳的秦小姐这一切都太沉重和难受了,她怎么能够若无其事的走到陆时靖身边呢?
怀音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迷茫的目光渐渐清晰。
海边别墅里,从秦思枚醒了之后,就开始大吵大闹的,陈琪连同别墅里的佣人三个合力将她制服,捆绑在一张木质的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才安静下来,可尽管如此,五花大绑着的秦思枚仍是不安份,发出唔唔的声响,眼神恶毒又愤怒,盯得人浑身发毛。
后来她蒙上了秦思枚的眼睛,索性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