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音仔细辨认,百分百确定是自己掉的那本,怎么回事?
上面的锁头没有发现碰坏的痕迹,失而复得的惊喜之余,怀音又陷入了思考中,究竟是谁送到她房间里来?
会是陆时靖吗?
出门前,怀音把笔记本藏在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直到陆时靖敲门,怀音试探着问:“这条裙子很漂亮很合身,谁替我选的?”
陆时靖扫了她一眼,深蓝色的吊带长裙,颜色高贵,剪裁合身,领处采用拼接的设计,完美的将胸部不大的缺陷给隐藏并烘托出柔美的线条,下摆的轻纱,将她的少女的俏皮感与女人的小妩媚衬托的淋漓尽致,美轮美奂。
“王洋选的。”他转过脸,眸色略深,嗓音几不可察的哑涩。
他脑海中回想起了方才教她保龄球动作时,柔软的颈子与鲜活的玲珑,女性的幽香不觉眸光更加的晦暗。
怀音丝毫没有注意这一点,不甘心的继续追问:“王洋人来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他。”
“陆太太过分关注我的助理,难道对他有什么想法?”陆时靖嘴里挤出几个阴沉莫测的字眼来。
怀音差点被口水呛到,“我哪有想法,你别胡说。”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调侃着说:“怎么,陆总吃醋了?”
陆时靖露出三分讥诮的表情后,徐徐道:“等我们离婚,我可以撮合你们俩,不过王助理是美国爱丽斯顿商学院毕业的,前女友似乎也是个美院的高材生,而你”
他停顿了下,视线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怀音:“我怎么了?谁规定高学历只能配高学历?”
陆时靖低哼了一声,没理她。
怀音感觉不是姐姐被鄙视了,而是自己被鄙视了,像陆时靖这种天生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优越感与生俱来,他怎么会理解她们这些低层农村人的生存环境呢。
而且,陆时靖本人的嫌疑没有排除,她最好不要对陆时靖产生太多的情绪和主观臆断。
慈善晚宴在顶层,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场的气氛安静又正式,大家寒暄起来,声音很保持着良好的教养与风度。
怀音跟着陆时靖,与威廉夫妇坐到了一个圆桌,离展示台是最近的,正正中中,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位。
在窃窃私语中,主持人作了一些开场白,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经过两次的接触,怀音其实看得出来,陆时靖有讨好威廉夫妇的成份,应该是商业上的合作,或是吸引投资,或是合作,不过陆时靖分明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展示台两边分别站着两排保全,严正以待,展出的藏品价格昂贵,大多是一些珍贵的古玩首饰。
怀音兴致缺缺,而且这些藏品动不动就拍到几十万上百万,她兜里的陆时靖施舍给她的私房钱一百万也没有了,今后还得用在刀刃上,不能肆意挥霍。她左顾右盼之际,觉察了一道视线,异常如芒在背。
待她定睛看仔细,那个人竟然是沈景瑜。
沈景瑜坐在斜侧方的位置上,他的目光正好投过来,风度翩翩的浅笑,举杯敬了酒。
怀音立即收回视线,假装没有看见他。
自作多情之后,沈景瑜脸上笑容未有变化。
她虽然不完全信任陆时靖,但对于初次认识的沈景瑜更没信服力,他看起来就是一只笑面虎,背地里憋着坏,什么找弟弟,压根儿没有哪里是着急的,反而步步为营。
陆时靖全神贯注的与威廉夫妇用流利的英文交谈,怀音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当主持人宣布最后一件拍卖品时,现场的气氛明显调动起来,压轴的是一幅徐悲鸿的画,起拍价是100万。
开始挺正常的,越来越不对劲,怀音听着,价格直接飙升到了五千万,每一次举牌的最底加价金额是一百万。
她知道名人的字画值钱,并不是看本身的价值,而是取决于在收藏家心目中的价值。
只是怀音实在不能理解这些金字塔顶端的人一掷千金的行为不过主持人刚刚也说了,拍卖所得的款项,扣除主办方和拍卖公司的佣金,所得的款项将全部捐赠出去,心里还是比较安慰的。
突然,陆时靖指着面前的5号小牌子说:“秦思枚,举牌。”
“啊?”
迟疑归迟疑,怀音手上的动作跟条件反射似的,弱弱的抄起了小牌子,高度与额头齐平。
同一时间,陆时靖果断道:“一亿。”
怀音瞬间手腕抽筋,五个手指阵阵发虚,整个人看上去怂怂,怯怯的。
她拼命的朝陆时靖挤眉弄眼:老天,一亿啊,她这几辈子想都没想过的天文数字,随随便便的从陆时靖嘴里说出。
主要是,陆时靖大半场下来一直没有动静,哪里晓得别人加价都是一百万一百万的,他一口气涨了五千万的区间,简直是败家子!
拍卖师问:“五号的女士出到一亿,还有没有更高的?”间隔了几秒钟,他一锤子砸了下去,“一亿元第一次。”
怀音的心颤了颤,小牌子从额头划到了鼻尖,握不住。
陆时靖凑近她,意兴阑珊道:“就这点出息?”
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