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怕与前山隔得太近,拖延久了,司簡山其它炼气士赶来支援,打算速战速决。
那金环君弃了肉身躯壳,一身法力皆带不出来,虽然道行颇高,但那灵蛇抵住十将已经勉强,如何能敌数千兵马。
在数千兵马协助下,只杀了两三阵,便被十将擒伏在地。
“呼哧…呼哧…”金环君兀自还想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前山的同门。
奈何刚入蛇身,并不熟练,且蛇之鸣啸,略显低沉沙哑,似呼哧风吹,威势虽重,但声音着实不大。
“禀法主,妖精如何处置!”众兵马皆有灵性的拱手道。
“本不待杀你,时势所逼尔,斩了…”刘樵挥挥手。
金环君被死死摁住,挣展不得,肝身一捋长髯,偃月刀斩下,“噗嗤…”血飙丈高,流有一大滩。
磨盘大一颗蛇头自崖壁滚下,那金蛇君尚还未死,半截蛇身,兀自扭动,尾巴四处抽打,扫得那崖上石块儿啪嗒掉落。
刘樵摇身一晃,数千兵马,十员大将,悉数化作毫光收入身内。
旋即一口三昧火过后,那金蛇余下半截身躯,悉数烧成飞灰。
“这么快就赶来了?”刘樵似有所感。
几道气息,正在向此飞拢,却是前山的天澜仙姥等人,察觉这边又是响声,又是火光的,终究耐不住连忙赶来。
刘樵把昏迷的百足公提溜起来,“扑通”自铁索桥跳下,直入水潭中。
少顷,几阵风烟顷刻而至,化为天澜仙姥等人。
“金环道友!”众人看着地上金环君的肉身,皆是一声惊呼。
连忙上前扶起,手脚冰凉,一探鼻息,并无喘息。
天澜仙姥道:“不用看了,他自行蜕出了元神,肉身无神驻之,与死人无异。”
“百足公不见了,金环道友的元神亦不见了,是何人竟有如此手段!”玉蚕仙娘惊疑道。
根据现场痕迹,就能略微猜测过程,百足公消失,定然被擒去,而且还是被一招制服,毫无反抗之力。
而金环君想以元神遁走,但自己这边不见其来报信,这四周又无其元神,只有黑灰一滩。
很显然,对手斗法非常老道,趁金环君元神遁出,直接将其虚弱的元神拿住。
而且,也是一招制敌。
天澜仙姥四处打量道:“竟然有这种本领,皆顷刻之间,百足公二人一死一擒,着实厉害!”
“现在如何是好?”玉蚕仙娘问道。
“今我等四友,已去其二,如果再去寻他们,你我一分开,反容易被各个击破…”
天澜仙姥沉吟道:“尤其还得分心主持祭祀大会,可真是棘手。”
司簡山久有名声之辈,便是这四位,如今四去其二。
合则强,分则弱,敌人能一招擒伏百足公,定然有强力的杀招。
若现在分一拨人去寻找的话,很容易就能被逐个击破,司簡洞担不起这个风险。
忽而,天澜仙姥望向桥下水潭,若有所思。
“还是巫奭陵寝传承更为重要,咱们必须把那处把管好…”玉蚕仙娘小声道。
仙姥颔首道:“着百足公的徒弟去主持祭祀大会,你我等皆埋伏在巫祖陵寝左右,寸步不离,直到传承完毕。”
“好!”众人应答一声,收敛了金环君肉身,须臾又架风烟走了。
司簡山有两个陵,一个是后山生夷之陵,一个是前山巫奭之陵。
相比于后山这个,可有可无,前山的巫奭陵,则关乎司簡山传承。
更容易引起各方争夺,每一甲子开陵祭祀,总免不了几场斗法。
所以天澜仙姥虽然发现刘樵隐于潭底,也猜得出他要干什么。
但还是放弃立即揭露的心思,否则难免一场争杀,谁胜谁负难说,但肯定会死人。
及时之损,仙姥颇通这个道理。
若此人是为后山生夷陵而来,便让他得去又何妨。
她们司簡山已经为此折了两位高手,为了一座什么宝物都没有的陵寝,着实不值得,必须及时之损。
不及前山巫奭陵寝,即有司簡洞诸般道术壁画,巫祖真身,历代宝物,以及最为神异的巫祖精血。
尤其巫祖之精血,蕴含无穷神魔之力。
这才是司簡山根本中的根本,巫奭陵若有失,司簡山有传承断绝之危。
所以看破不说破,此事暂时到此为止。
有什么仇怨,都放在祭祀传承大会之后,再行报复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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