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当郭子胥带着战狼小队在十字岭至一线天的群山之间带着鬼子山崎大队“兜圈子,打冷枪,放冷炮”的同时,带着死命令返回团部求援的李二牛也在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抵达团部。
要说这李二牛为何能在两个小时内奔袭六十多里山路,并不是因为这小子会飞,而是他在路碰巧遇到了一队商贩,软硬兼施的从商贩手中“借”了一匹驮马,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杨村驻地。
此时,团长李云龙和政z委赵刚正在村口的训练场观摩骑兵连的马术劈刺训练。
噔噔蹬,噔噔蹬!
惊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百匹战马的马蹄同时敲打地面,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有一道浓浓的黄色烟雾伴随着飞扬的尘土不断扬起,烟雾中还夹杂着马刀的寒光和战马的嘶鸣。
“骑兵连,进攻!”
“杀!”
“杀!”
“杀!”
挥刀冲在骑兵队伍最前方的是骑兵连长孙德胜,他可是独立团的一员猛将,是李云龙用五挺机关枪从丁伟手里换回来的。
只不过,就冲孙德胜在马背精彩绝伦的劈刺表演和带兵本领,这五挺机关枪也花得值啊!
只见孙德胜挥舞着一柄亮闪闪的日制32式骑兵刀,在全速冲刺的战马马背作出了一个高难度的镫里藏身动作,然后在战马冲进稻草人标靶的瞬间猛地起身,手起刀落,将稻草人的脑袋轻松砍掉。
其余参与训练的骑兵连战士紧随其后,按照连长孙德胜传授的战术动作紧贴马背,挥舞马刀,将一颗颗稻草人的脑袋斩于马下。
然而,有一名骑兵战士却因为战术动作变形导致自己跌落马背,好在他反应迅速,这才没有受伤。
这样的低级失误,顿时引起了连长孙德胜的强烈不满。
他策马来到这名战士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马鞭就狠狠的抽了下去,一边打,一边骂道:
“陈富贵,你他娘的没长耳朵吗?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双腿夹紧马腹,夹紧再夹紧,你这狗日的咋就教不会哩?照你这样,等了战场都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给摔死了!”
对于有些愚钝的骑兵战士,孙德胜是气得肺都要炸了,比牛还难教,情急之下,也不顾什么八y路军不准打骂体罚战士的规矩,顺手就给了陈富贵几鞭子。
这原本是骑兵连日常训练中在正常不过的了,可这一幕,偏偏就被前来骑兵连视察工作的团长李云龙和政z委赵刚给看见了。
团长李云龙倒还好,可政z委赵刚看到孙德胜用马鞭抽打战士顿时怒了,当即大声呵斥道:“住手!”
那边,听到呵斥声的孙德胜寻声看过来,发现来人竟然是团长和政z委后,赶忙下马,一路小跑过来向二人敬礼问好:“团长,政z委!”
赵刚板着脸呵斥道:“孙连长,你怎么能打骂体罚战士呢?”
孙德胜看了眼李云龙,然后满脸无奈的说道:“政Z委,不是我想打骂体罚他们,是有些兵实在是笨得要死,这不给点厉害的,他不长记性啊!”
赵刚道:“那也不行,八y路军部队严禁打骂体罚战士,这是原则。”
说着,赵刚瞥了眼李云龙,又继续道:“孙连长,既然团长能拿你当兄弟,你为什么不能拿战士们当兄弟呢?”
孙德胜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违背政z委的命令,只得点头道:“是,政z委,以后我一定注意。”
咳咳!
这时,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团长李云龙干咳了两声,道:“孙德胜,打骂和体罚肯定是不对的,以后碰到笨的,照他屁股踢两脚还是可以的。”
李云龙也是从基层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军事主官,深知带兵训练的不易,更能理解孙德胜的处境,这才决定替他说句话。
一听团长这么说,孙德胜的脸立马露出了笑容,语气坚定的回道:“是,团长!”
可一旁的赵刚不乐意了,当即道:“是什么是,那也不行,这口子不能开!”
李云龙一看赵刚急了,也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对,对,听政z委的,要做思想工作。”
孙德胜面露难色,道:“团长,咱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嘴笨,那会做什么思想工作啊,在以前,我训练士兵的时候从来不多说话,谁他妈的要是做得不好,我去就是一鞭子。”
咳咳!
李云龙再度干咳两声,前揽住孙德胜的肩膀说道:“孙德胜啊,我来教你做思想工作,以后遇到笨的,遇到不听话的战士,你就跟他说,老哥求求你啦,老哥给你跪下行不行?”
说完,李云龙扭头就走。
赵刚一听,团长这话里带刺啊,也不再固执的坚持己见,而是对孙德胜说道:“孙连长,训练尺度你自己掌握,训练去吧!”
“是,政z委!”
在骑兵训练场闹得有些不愉快的李云龙和赵刚前后脚往团部走去,半道就被飞奔回来的战狼队员李二牛给截住了。
李二牛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团,团长,有重要作战情报!”
李云龙眉头一皱,接过李二牛递过来的文件,一目十行的翻阅起来。
文件中,包含了一份被圈定过的作战地图和一封郭子胥写给李云龙的亲笔信。
很快,李云龙看完地图和信件的内容,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爽朗的大笑道:“警卫员,通知全团紧急集合,咱们独立团翻身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