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的尸体被运回了警局,她的丈夫崔勤面对尸体,默默地留下了眼泪,这是悲伤酸楚的泪水。黄雷婷的职业敏感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深爱着马艳的。
“同我讲讲马艳这个人吧?”黄雷婷有些同情崔勤。
“好吧,马艳这个人聪明、能干、敏感、好强,”崔勤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过去是我市城投集团营销部的一名普通销售,工作很拼,业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但是好几次集团内部的中层干部竞岗,她都失败了。虽然嘴上她没说啥,但我明白她的内心有多失落,”崔勤做了一个停顿,接着说了下去,“后来有一次,她去参加了大学同学的聚会。回来以后,我发现慢慢地她整个人都变了,她所表现出的对金钱的欲望,对权力的渴望,对情感的淡漠,让我觉得她好陌生,她不再是过去那个善良体贴的小艳了。”说到伤心处,崔勤又抽泣了起来。
黄雷婷递去几张纸巾,安抚着崔勤。
“直到有一天,我因为身体不舒服,提早从学校请假回家休息,一进家门就看见小艳和一个男的在家……”崔勤哽咽着,“后来,在去年年底我们选择了离婚,女儿的抚养权归我。小艳觉得亏欠我,觉得我一个人带孩子经济负担重,就把家里的房子、存款都留给了我,自己选择了净身出户。”崔勤的眼中充满了回忆。
“你恨她吗?”黄雷婷注视着崔勤的眼睛。
“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挺恨她的!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这样被她毁了!但后来冷静下来,觉得她只是被一时的虚荣遮盖了眼睛,她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她会慢慢醒悟的,所以最后我选择原谅她!”黄雷婷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谅解。
“昨晚八点到今天早上六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黄雷婷继续发问。
“昨晚,学校里轮到我晚自习值班,晚上六点开始九点结束!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女儿和我母亲已经睡下。”崔勤回答得很自然。
“那么也就是说,昨晚九点以后,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在哪,在干吗了,对吗?”黄雷婷一针见血。
“是啊!因为回家晚,家人都休息了,所以就没有打扰他们!”
崔勤显得有些无辜……
另一边,征得马艳父母的同意,小光和助手王芳开始对马艳的尸体进行解剖。
有了上一次解剖的经验,小光仔细寻找着尸体表面的微小创口。很遗憾,这一次他一无所获。紧接着,她对尸体的下腹部进行仔细的检查,这一次**并未出现外力导致的撕裂伤,甚至连充血肿胀的现象都没有发现。到是在尸体的肛周、**、前庭处,发现有较多、较小的颗粒状病灶,形态如丘疹状、**状、菜花状、鸡冠状。
“王芳,你来看看?”
王芳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
“会不会是?”王芳有些犹豫,“尖锐湿疣!”两人几乎做到了神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