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晴自沙发上站起来,自顾自地去给自己沏了一壶茶过来,再拿了几样点心以及水果,她把精致的碟子放在茶几上。
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
悠悠闲闲的样子,气煞屋里的人。
再听到她说:“我嫁战烈,替你们挽救了宁氏,用金钱来衡量的话,是以亿计的,你们就这样打发我出门?”
那一家三口的脸都绿了。
“让你嫁入战家当大少奶奶,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你还想要什么?”
宁建平没好气地道,“你陈姨也说了,家里现在困难,拿不出钱给你置办嫁妆。”
晓晴瞟了父亲一眼,好脾气地说道:“我也不要太多,把我妈以前戴过的所有珠宝首饰,连同她用过的包包,都给我带走,还有,我奶奶去世前留给我一笔钱,把那笔钱还给我。”
陈芬顿时沉了脸,警告地道:“宁晓晴,你别得寸进尺,不想救你妈了吗?我们帮你劝你小姨救你妈,你以为不用付出代价的?”
章海兰是宁建平的发妻,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宁章两家境都比现在要好上几倍,章海兰戴过的珠宝首饰,随便一样都价值好几百万。
由于章海兰是净身出户的,那些东西便不能带走,现在都在宁家的珠宝库放着,陈芬母女俩平时参加宴会,都喜欢挑章海兰戴过的珠宝。
宁老太太临死前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有小三,以为就只有宁晓晴一个孙女儿,故而她把她私人存款都留给宁晓晴,言明了,等宁晓晴长大后嫁人,给宁晓晴当嫁妆的。
“那些珠宝大部分都是你奶奶传给你妈的,不,是传给宁家儿媳妇的,现在你妈不再是宁家的儿媳妇,那些珠宝自然归宁家所有。”
宁建平知道那些珠宝贵重,阿芬和晓冰又很喜欢,能不给晓晴就不想给。
宁晓晴放下茶杯,人跟着站起来,两手撑在茶几上,探过半截身子,凑近父亲,说道:“我来的时候,偶遇战烈,他说,只要我求他,他也能帮我妈寻找肾源救我妈。”
“我不是非要代嫁才能救我妈,但我要是不嫁战烈,他就不会帮你们宁氏度过难关,宁氏倒闭了,你们将一无所有。”
战烈说能帮忙让她妈尽做做手术的话未必是真的,但不防碍她拿来威胁偏心爸。
“你!”
宁建平气极,扬手就想打晓晴,被晓晴眼疾手快地攫住了他的手腕。
晓晴一甩,就甩开了他的手,她冷冷地道:“宁建平,我不再是十年前的宁晓晴,你再敢动我试试!”
“反了反了!”
晓晴一拍茶几,啪一声响。
惊得那一家三口都防备地看着她。
“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是你爸!”宁建平恨自己刚刚被晓晴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吓到,黑着脸强调自己是当爸的。
宁晓晴讽刺地笑,都懒得和她偏心爸翻旧账,她连爸都不想叫了,在她心里,十年前,他爸赶她母女俩出门,父女情份便断了。
“看来你们是不想答应我的条件了,行,我去求战烈。”
大不了被战烈各种刁难。
只要他真能救到她妈,让她跪下来求他,她都愿意,反正,她不是男儿,膝下没有黄金。
以战烈的本事,或许真能帮到她。
当然,要是偏心爸和后妈答应了她的条件更好,毕竟她小姨是现成的肾源,只要小姨答应了,她妈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做手术。
求战烈,还要等肾源,谁知道要等多久?
她妈妈,等不起了。
“晓晴,晓晴。”
陈芬忙起身去拉住晓晴,堆笑地道:“坐下来,咱们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