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现在这情况，人家不愿意蹚浑水，啥都不说。”

“还有哪些情况？”

“舒家那边还没动静，但有些股东已经在闹事了，说集团完蛋了之类的话，目标就是打击大家的希望，想着后面套现走人。”

“那几个股东拿捏得住吗？”

“问题不大，但关键在刘虎贲那里，他持股比例高一，而且不少人都听他的。”

“我知道，成哥一直在和姓刘的斗法。”

“对，姓刘的就是个投降派，估计拿了不少好处。上次我们反悔收购之后，就他闹得最凶。”

“明白了，总之我们先搞定投毒的事情，再腾出手来对付其他人。”

“好，现在我们就去厂里。”

出事的是雅济在郊区的三号厂，这里离范老实的老家极近。

三人以内部人员的身份进入，然后呆在厂里的一个会议室里，听几位仓库工人汇报情况。

当时负责的工人已经被带走，说话的几位工人也只知道个大概，他们说厂里管控较严，出事的前几周都没有外人靠近过仓库。

“没外人？那货车呢？不用装货的吗？”吴小运质疑道。

工人说，货车倒是经常进出，但都是长期合作的熟人，而且装货的全程都有录像。

马化龙这时说话了：“录像我已经安排人看过，没有异常。”

吴小运想了想，问工人出事的那批货一共装了多少车。

工人回答：“那得有四五十车了，而且不是一家物流公司的。”

吴小运听完后断定，投毒一定发生在仓库里，对方不可能冒险买通所有的司机，或者能够在所有货车里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手。

这是刻意人为制造的事件，【妄想】并不受用。【黄金时间】倒是有可能带来直接作用，他昨天就已经发动了，这个天赋没有负面影响，必须得卡着冷却时间使用。

王苟利和吴小运想得一样，问题一定发生在仓库里，只是不知道是内鬼还是伪装的司机。

线索有了，接下来就是调查，吴小运决定先重新研究监控录像。

马化龙不太愿意，他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毕竟涉及到可疑的时间段，起码也得查看一周内的录像，耗时太长。

而且马化龙并不是完全认可吴小运，此人是陈定成指派的救星，就连所有的股份都准备转给他，说明信任度上没有问题。

但能力上呢？一个集团董事长，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查清楚此案吗？

“你必须得听我的安排，否则就是害了成哥和雅济，关键时刻绝不能闹分歧。”

吴小运盯着马化龙，发出了他来到济中后的第一个命令。

“那你得快点，时间太紧了。”

马化龙倒也明白轻重缓急，很快配合道。

“录像我来看，老王你和马总一起去查一查司机的资料，看有没有什么端倪。”

安排好行动后，吴小运坐在监控室开始操作，画面切到了一周前。

……

王苟利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他坐在一个办公室里，快速翻阅着车辆进出登记表和物流合作备忘录。

马化龙在一旁说道：“还好我们管理得比较规范，基本上都有迹可循……”

“马总，不对啊，这几周的记录怎么是这样，看都看不懂？”

厚厚一本册子上，蚯蚓般的字体犹如鬼画符。

“马总，你能认出这些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