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用臣妾的,待林丞相把披风拿来再还给臣妾。”
话落,云翎依偎进程厉之怀里,俩个人你侬我侬地下楼走了。
林铎重重哼了声,上楼去取。
云翎扶着程厉之出了驿站,沿街慢慢往前走。
到了人多的地方,程厉之不愿动作过于亲昵害云翎被人指指点点,松开手自己咬牙一步步的往前挪。
云翎跟在身侧,压低声音道。
“皇上且撑一撑,马上就有地方疗伤。”
程厉之眼前阵阵发黑,踉跄随着云翎走出一条街进了一家黑赌坊。
“这里能疗伤?”程厉之听着赌坊内沸反盈天的吆喝声,觉得自己恐怕没流血流死也得被吵死。
“这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赌输了红了眼拼命的随处可见,自然配备有专门治红伤的跌打师傅,手艺精湛,夫君不必担心。”
云翎说着,扶程厉之进了赌坊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面没人,云翎放程厉之倒在躺椅里,先撕开衣服检查了下。
程厉之当初撞到人时惊觉不对,伸手挡了对方一下,也就是这一挡护住了要害,除了流了点血外并未伤及内脏。
“夫人,为夫好疼。”
程厉之拉着云翎的手诉苦,云翎好气又好笑。
“受了伤哪有不疼的,幸好伤的不严重,上点药几天就能好。”
“为夫心疼”程厉之抓着云翎的手覆在胸口,道,“让皇后陪着朕受这颠沛流离之苦,还要时时提防小人陷害,是朕的错。”
程厉之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所以他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之言,这人何时觉悟这般高了?云翎抽回手道。
“这功夫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先给夫君疗伤才是正理。”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大汉挑帘进来,声音不大却震得人耳际嗡鸣。
“这位兄台,我夫君受了伤,不知跌打师傅可在?”
大汉打量云翎道,“好俊俏的娘子,胆敢来这种地方不怕被人掳了去”说着走到程厉之面前道,“且让我瞧瞧伤在何处。”
云翎估量着此人便是跌打师傅,掀开程厉之衣襟露出尚在流血的伤口,大汉瞧了几眼道。
“没什么大事,止了血上点金疮药回去养几日便好。”
大汉说着话清理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云翎在旁看着都不由得赞叹大汉手法老道,果然是治疗红伤的高手。
云翎待大汉忙活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大汉手里。
“妾身与夫君途经此地遇到劫匪,好不容易脱身来此,欲要借宿一宿,不知师傅可否通融通融。”
大汉掂量了下手里的银子道。
“这里是赌坊又不是客栈,哪里有地方给你们夫妻住,不过后院里有间房是我平时歇脚用的,你们不嫌弃尽管去住。”
云翎道谢后,同大汉一起扶程厉之去后院。
进了屋,大汉告辞离开,始终没报姓名。
程厉之望着关上房门的云翎道。
“此人未必可信,需得另觅住处。”
云翎摇头,“放心,此人也算是个人物,不会泄露你我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