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太子才该是如今的当朝天子,可惜造物弄人。
哎!如今老夫誓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但也需待时机,故而太子尚需韬光养晦。”
雁无书蹙眉道,“总得给孤一个期限吧,要不然总是这般等下去,孤没那个耐性。”
林铎竖起一根手指,雁无书喜道,“一天?”
“啧”林铎险些破防,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道,“一个月。”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林兄是打算抛家舍业在这山上吹着冷风守岁吗?”
林铎干笑道,“放心,老夫说的是最长期限,也许月中就有消息了。”
“这不是已经到月中了吗?”雁无书颇为不满。
林铎重重呼出口气来道。
“老夫比太子还急,但再急事情也得一步步来,何况宫里那二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动的,若是太子心急,且想办法先把宫里的那二位给解决掉
到时老夫只需在此地保证那位出不来,太子名正言顺地入宫昭告天下先皇薨毙由您继位,岂非大事即成。”
雁无书抚掌道,“这倒是个不错的点子,不如林兄先借孤些兵卒,否则孤入宫手下无人,如何动那二位。”
林铎手捻鼠须道,“恕老夫不能从命,毕竟老夫的人如今人人身担要职
譬如守着这山谷,譬如暗中夺取兵权,譬如以防太子出意外,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不如太子自己想想可拉拢何人帮忙。”
“林兄的意思是想孤拉拢谷里的那个女人?”
林铎哈哈大笑,“太子果然人中龙凤,一点即透,听闻太子也曾拜倒其石榴裙下,何不趁此机会抱得美人归。”
雁无书眯起眼来,浓密的睫毛间精光乍现。
“说了这么多,原来林兄是在忌讳云家,可据孤听说,云峥与三个儿子均被下了大牢死期将至,林兄顾虑太多了。”
“太子可知云峥死期?”
雁无书脱口答道,“听闻是三日后。”
“三日又三日,云峥父子到如今还活着,太子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说老夫顾虑过多?”
“可以假传圣旨,只要摹仿那位手书再盖上玉玺,岂非万事俱备?”
林铎摇头,“皇上沿用的是先皇独创的游龙行书,并非轻易就能摹仿得出来,再者,玉玺在何处?”
雁无书吃了一惊,“皇上把玉玺藏起来了?”
“未曾,只是宫里的储君日日带在身边,曾经保护那位的所有精英又全部守在身侧,别说是老夫那些人,便是谷里的老神仙也未必能得手。”
“嘶,如此说来颇为棘手。”
“所以还需太子再忍耐些时日。”
雁无书无所谓地大手一挥。
“这有何难,孤将谷里那女人拐来,且让她去劝降云家父子。
还有,孤曾听过一段艳史,说是皇上的人拐了许多画眉军的女子为妻,若是那些妻子都替孤吹枕边风,那宫里的储君迟早完蛋。”
“妙计!妙计!”林铎朝得意洋洋地雁无书竖起大拇指。
雁无书傲然道,“诶,孤自然知晓孤的本事,何况那女人好骗得很,到时孤许她继续做皇后,何愁那女人不为孤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