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程厉之疯了地低吼,云翎别开脸没有半句回应。
待程厉倒回身侧,云翎缓缓起身拿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穿好,程厉之目光里云翎清瘦的背影竟是那般陌生。
穿戴整齐,云翎立在床前看着程厉之语气平静地道。
“今日是三日之约的最后一日,皇上业已康复,待明日一切尘埃落定,臣妾静待皇上佳音。”
“翎儿!”程厉之叫住转身就走的云翎,“朕瞒着你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何必如此执着?”
云翎背对着程厉之道。
“臣妾对皇上向来这般死心眼,要么一心一意,心里眼里都是皇上,要么心里没了皇上,不如归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去哪里?”
程厉之跳到床下抱紧云翎。
“你走到哪里都逃不出朕的掌心,何必为难自己。”
云翎嘴角噙着抹嘲讽道。
“只要见不到皇上,普天之下皆是酒酽春浓。”
“翎儿”程厉之扶着云翎双肩强行将人转过身,二人面对面站着。
“朕让长安替朕传过话,待朕醒来后定会同皇后解释”
云翎点头,“皇上只管说,臣妾听着呢。”
肯听他解释就好,程厉之心情稍定,道。
“朕在老三中蛊后便开始命人调查,结果却发现此人布局之深已到了遍布后宫的地步,而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皇后”
云翎不出意外地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道。
“因为臣妾是大彻战无不胜的镇国将军的女儿,是外人眼里独得皇上宠爱的至尊皇后,是可以挑起镇国将军与皇上之间战火的开端,所以皇上便以身涉险,准备把这颗欲要利用臣妾颠覆大彻的毒瘤彻底铲除。”
“你都知道?”程厉之目光审视着云翎,“既然皇后都知道为何还同朕闹脾气?”
“皇上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做戏给旁人看,最不该介意的就是臣妾”
看到云翎眼里的自嘲,程厉之颇有几分失望。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本就该为了大彻的太平盛世披肝沥胆,怎么又要闹?”
“哈!”云翎笑着摇摇头,“皇上,你我本就是两种人,是根本站不到一起去的,臣妾已经想明白了,请皇上也快点醒醒吧,废后是皇上最该为大彻做的事,求皇上成全。”
程厉之见解释不通,抱着云翎无力地道。
“朕不会放你走你是朕的皇后,哪里都不许去。”
云翎任由程厉之抱着,幽幽道。
“皇上服了解药却不知解药亦是毒药,皇上若不放只有死路一条。”
程厉之整个人骤然僵住,退后半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神情坚定的云翎。
“你敢对朕用毒?”
云翎淡淡一笑。
“此毒无色无味,服下后不见异样,只在月圆之夜潮汐涨落之时发作,但只要发作便是死期。”
程厉之盯着云翎的眼睛看了许久,蓦地一哂。
“翎儿何时学了骗人的本事,险些连朕都给骗了。”
云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