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如此大胆,居然敢窝藏前朝余孽?”程钧听到此处攥紧了拳头,“是谁给他的胆子胆敢如此阳奉阴违。”
小小少年气势十足,雁无书冷眼打量,果然是程厉之的种,发起狠来便如猛兽出笼,不是谁都能挡得了的。
云翎示意程钧稍安勿躁,向雁无书道。
“林贵妃那边并无动作,难道皇上中的并非蛊毒?”
雁无书摇头,“确是蛊毒,从解药的药方来看却并非血蛊,而是可以让人在幻觉中渐次癫狂而死的幻蛊。”
这就是说她之前的推断都错了?云翎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些无名干花。
“雁大哥可知这是何物?”
雁无书接过来仔细看了,摇摇头,“看不出来”又问云翎,“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云翎道,“是从皇上的枕头里翻出来的。”
雁无书将布包收好揣入怀中,嘱咐云翎道。
“如今虽然皇上性命暂时无碍,但万不可掉以轻心
还有,翎儿,若想让本公子安心在外面办事,你就得在宫里照顾好自己,该休息得休息,知道吗?”
当着孩子的面如此同她说话,真是的云翎别扭地点点头。
雁无书满意道,“我会继续调查红药下落,争取让皇上早日康复,免得那帮妖魔鬼怪累到翎儿。”
又开始没正经了,云翎斜睨雁无书,雁无书被瞪得乐呵呵拍了拍云翎的头,被云翎一巴掌拍飞。
云翎用眼神警告雁无书老实些,雁无书扫了眼全程在一旁观摩的程钧,挑眉轻笑。
程钧在一旁静静听着,眼见雁无书率性与持重无缝对接颇觉父皇母后信任此人是有道理的。
雁无书告辞离开后,程钧趴在门边偷偷往寝殿里张望,看到程厉之昏睡在龙床之上形容消瘦,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翎在身后扶着他的肩劝道。
“别难过,都会好起来的,你父皇是病糊涂了才会吼你,待他好了看到太子如此有担当,定会为太子感到骄傲。”
程钧静默片刻道,“为何上次父皇也是如此?到底是儿臣哪里做错了,还是自那时起父皇便已经病了?若真是如此,岂非父皇是因为儿臣疏忽才重病缠身的。”
“你这孩子”云翎揽着程钧的肩道,“别想太多,你父皇得病与太子无关,都是那些不敢露面的宵小所为,待母后查出真凶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见程钧情绪不高,云翎退后几步伸手向程钧。
“来,且让母后瞧瞧太子这几日有没有借口政务繁忙偷懒。”
程钧最喜欢同云翎过招,之前日日来请安时便经常与云翎切磋,这几日正手痒得很。
月朗星稀,映着雪光的院子里母子俩拳来拳往,没一会儿都见了汗。
程钧全身舒爽,让开云翎迎面一拳拍在一旁观战的长安肩上,长安哎呦一声,程钧又一拍,长安发疼的关节又不疼了。
长安揉了揉被程钧拍过的肩,不明白自己挺大个人了怎么被孩子拍一下便如此疼,莫不是他老了?长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云翎看得清楚,程钧已熟练掌握了自己教他的拆骨法,适才拍长安那一下已见了功力,不免有些同情无辜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