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点头,“本宫已然知晓,多谢张院判。”
“微臣不敢。”
“只是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是!”张院判俯首道,“微臣明白其中利害,便是死也不会说出去。”
张院判离开后,云翎独自思索良久,决定还是将此事告知对大彻忠心耿耿的父亲知晓才是,还有,得把精通蛊毒的红药找出来。
程厉之有提到过红药被关入大牢,但她暗中派人找过,牢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除非程厉之秘密将红药囚禁,或者放了红药自由偏要说这话给她添堵。
程厉之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晚霞如血映得寝殿到处一片殷红。
“翎儿!”程厉之才从太后被杀死,云翎双手染血高叫着她没有杀人中醒来,惊恐万分地到处找云翎。
云翎正在外面听五个孩子讲今日都在国子监学了什么,说说笑笑中忽听程厉之惊呼,云翎几个纵身便到了程厉之近前。
程厉之一见云翎便如获至宝,扶着云翎双肩癫狂道。
“朕信你,翎儿别哭,朕信你没杀了太后”
云翎闻言骤然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也是程厉之做梦梦到的?为何情节会与自己的前世如此相像?
“皇上,你是在做梦,别怕。”
云翎感觉到程厉之浑身都在抖,抱住他不停拍着他的背安抚。
癫狂中的程厉之渐渐安静下来,云翎扶他坐到床边,看着他眼神恢复了清明柔声道。
“皇上做了什么噩梦同臣妾说说可好?”
程厉之还记得梦里的自己下旨将云翎打入冷宫一事,憎恶到连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岂会告诉云翎。
“皇后,朕好难受”
程厉之无力地头靠在云翎肩头,心里身上都是说不出的痛苦滋味,生不如死大抵也不过如此。
向来强悍的男人突然间示弱,虚弱得没有她扶着便要倒下去,云翎的心狠狠痛了下,早把那些再不理这个男人的念头丢到了爪哇国。
“皇上哪里不舒服告诉臣妾”
他只是一时无从宣泄才说了那种话,怎么可能会真的像个女人一样撒娇诉苦。
“没事,朕只是做了个噩梦,梦醒了能见到翎儿朕就好了。”
这个男人还在咬着牙硬扛,真是的云翎腹诽,抓紧机会问程厉之。
“皇上把红药关去哪里了?乔妃吓唬三皇子再不回去凝碧宫红药便会被处死,臣妾骗他说臣妾已经将红药救出来了,可那个小鬼头不见人就是不信,臣妾糊弄不住还请皇上帮帮忙。”
“翎儿,你变了”程厉之叹了口气。
云翎茫然,这话题跳脱的有点远吧。
“你现在只会关心孩子关心外人,你什么时候还能像从前那样心里眼里只有朕?”
都这功夫了还吃醋,还是吃孩子和没什么相干的外人的醋,云翎扶额,这人何时变得如此幼稚?
“红药在”程厉之话没说完,身子一软仰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能不能说完再昏呀!?云翎都要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