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伊娜没能及时报警、不反倒是让那两个小混蛋付出代价了吗?要是警察来的快、卡姆登的妹妹还可能报仇吗?再说了,伊娜虽然停了药、但她可是患有抑郁症的,你也别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我敢揍那两个小混蛋的家长,你敢吗?你可以吗?啊?”
萨莉娜语滞,见伊娜欲言又止、也就没好气的道。“说啊,又没哪个捂住你的嘴,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没有抑郁症”
“你不是一直有在吃抗抑郁的药吗?怎么会没有呢?”
“我是的为了戒烟才吃那种药的,之前警长有问过我,我以为你们全都已经知道了呢”
“戒烟?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我怎么不知道?”萨莉娜很纳闷,见伊娜越发的局促也就挥了挥手说。“不说这个,抗抑郁的药还能戒烟吗?我怎么不知道的呢?”
“已经被正式批准作为戒烟药物使用了,新闻上有报导的”
见希利尔也是一脸的茫然、萨莉娜可就松了一口气,只要别只有自己是傻瓜、那就没问题了。
“你在想什么?你这眼神好讨厌!”
挣脱了希利尔的魔爪、萨莉娜倒退着上了楼梯。“不许再捏我的脸了!变了形、你赔不起的!”
“赔?捏扁了也许更好看呢!来来来,试试看”
“不要啊,不许过来、不许再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可就要喊了”
“喊呀,你喊呀,看除了你的还有没有人来救你!站住!不许跑”
楼下女孩子们之间的嬉闹、让随着卡姆登兄妹进了屋的余生暗自叹了口气,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在此时此刻被彰显的淋漓尽致。
住在隔壁屋的几个女孩无论是家境还是人生,与屋里的兄妹俩连相似之处都没有,虽然是因为康科德国高而有所交集,但实际上却仍然属于是不同的世界。
而余生本人,却似乎成为了彼此之间的那座桥梁。
玛雅乖巧的坐在卡姆登面前被清理着伤口,一挑二完胜、也就玛雅兴奋且激动,但卡姆登板着脸,话虽然少,但语速快、语气也很重,以至于玛雅的小脸垮了,嘴巴高高撅起、显得很不服气。
卡姆登并不理会,以近似于粗暴的方式清理完伤口、抹了药水,见玛雅眼眶里终于有了泪花、一脸嫌弃的把她给撵走了。
“谢谢,要不是你们正好看见了,这事儿也就没办法追究了”
“对了,我听有叫你沙袋的,绰号?还是有什么意思?”
“我抗揍”
“抗揍?”余生下意识的重复着,见卡姆登目光清澈、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就明白了,为了避免尴尬赶紧换了个话题。“那你身上的淤青又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赚钱”
“赚钱?去当强盗了还是做什么去了?社区服务搞定了?”
卡姆登摇了摇头,解释说每天早上会去做社区服务,而下午则会前往健身房,淤青也是在健身房兼职所导致的。
“在健身房兼职?满身的淤青、在健身房里干什么活能搞成这样?”
“陪练”
“陪练?”余生心里一沉。“赚得多?”
“一小时,一百二十”
时薪倒是不低,但身体能吃得消吗?
卡姆登点了点头,见余生并不相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很高了”
“那你还需要攒多久、才能攒够玛雅的手术费?”
“两年半?”卡姆登也不太确定,想了想才有些沮丧的说。“也许三年吧”
余生明白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就算是两年,可是你坚持的住吗?起初这几个月你仗着体格好、或许能撑得住,可是你觉得自己能多久呢?一年?两年?可问题是倘若你妹妹手术费的钱还没攒够,身体先垮了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