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有些踌躇的表情,飞段将目光移到餐盘上里面的可口点心还有热腾腾的粥。
“是你做的?”
“嗯!”
飞段想了想蹲下身子舀了一勺,里面加了些药材,味道清甜可口。
“不错,”飞段表情缓和了不少,“你也吃点!”
“嗯嗯!”
离开时,飞段不时打量着身边的信瑶,心情复杂。
虽然他很想把她看成那个倔强的哑女,就像最初把她当做一个安静的瓷瓶留在身边一样。现在却无论怎么强迫自己,都无法在那样想。她的声音很美,但他不需要。
街头有些骚乱,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信瑶好奇地左顾右盼,想要了解发生的事情。飞段加紧了步子,出了小镇,前方有人拦路筛查。飞段拽着信瑶,施展土遁从地下绕了过去。
“大人,您来这是做什么?”
胖河狸背上,信瑶揪着河狸的耳朵把玩着。
“大人,你刚才从地底行走是忍术的一种吗?”
“大人,你会多少种忍术呀?”
“大人...”
飞段不胜其烦,他感觉信瑶还是不会说话时要正常些。
“你是不是...有些烦信瑶?”信瑶有些委屈。
“你还是闭嘴吧!”
没理会她,飞段现在头疼得很。不一会委屈过了的信瑶又开始问这问那,属实让飞段怀恋那个安静得如同画中人般的女孩。
俩人经过之前来过的悬崖边,岔道上就是那晚暂居的人家,焌黑的古树上墨绿的树叶,有些暗红的果子挂在树上。
“大人,我记得你说那有毒对吧?”
“是的。四周如此贫瘠,估计还是用死人骨头和不能食用的内脏当做肥料培育起来的。”
“啊!这...”
信瑶又想到那天的事,有些后怕,那个和蔼笑着的婆婆最后表情扭曲的样子犹如怨咒一般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飞段瞥了一眼,明白了些什么,于是朝着岔道伸出了手。
在一阵地震般的抖动中,岔道连着悬崖的这一部分化为碎石跌落下崖底。
“大人...”
飞段知道这个丫头又要开始自我感动了,赶忙加快了步伐。那胖河狸呆头呆脑的,紧追着不放,一点也不明白他的想法,着实让他火大。因为怕生出别的麻烦,遇到绕路的地方,飞段干脆搂着信瑶横跨山谷避免绕路,所以回去的路程缩短了不少。
途径被斩断的山脊时,飞段意外地发现上面架了一座简易的木桥。经过桥面时,他看到木板有些地方还有沾了些血迹。
“有点意思...”
飞段没想到就俩三天功夫,那个受伤的少年居然有毅力架起这座桥,虽然很短,但考虑到他有支骨折的手臂,飞段还是挺佩服他的。
“大人,你的力量极限在哪?”信瑶摆弄着不知从哪摘来的花,还插在盘起来的头发上。
“不知道,以前就很强。过了这些年,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达到了什么水准。”
“哦...”
再度经过小镇,没看到那个少年,意外的是也没看见寻仇的人。飞段找人问了下,据说那个少年拾起了死去的流浪武士的剑,担起了自己的责任。
“有些欣赏他了!”飞段嘴角扬起笑意。
“那你当时还不耐烦人家。”
“你...”飞段脸色一黑,“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当个小哑巴吧!”
“嗯!”
信瑶手在嘴巴上一滑,好像就此合上了拉链。
但很快飞段就知道他庆幸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