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鲁做出猜想就是为了证实一点:相对于鬼神的召唤付出代价达成契约,这类邪物的献祭召唤更像闻到了食物,并且看到一条通往现实世界的路,所以才钻了出来。这从它们不受控制也没有契约约束的特殊点就可以得到验证。
信纸的底下画了一个圈,圈上站着人,底下还有一个圈,画着幽灵,二者中间扭曲成一个椭圆。椭圆标注着污秽。
按照雅鲁的猜想,二者之间的交点产生了介乎于实物与鬼神之间的异化产物,这个特殊的交界点空间并不太受规则约束,所以导致里面的生物可以召唤出来,但存在时间会受到限制,就像水里丢了块肥皂,会被慢慢融化稀释。所以各种案例中召唤而来的邪恶生物在屠杀完人后呆不了多久就会返回,而且通道是单向的,回去就不能再过来,除非下次有人继续召唤。
从这个角度解释完,雅鲁推断出之所以飞段能以通灵的方式召唤出蚀骨鹰,是因为气息,飞段身上拥有某种气息,导致通灵过程中时空间忍术打开通道时,对方寻到了气息便赶了过来。
飞段整合了一下雅鲁的猜想,做出假设。从蚀骨鹰所在的时空来到忍界的时空是一条单行的通道,而且只能由忍界这端打开,那对方就能赶过来。可是回去呢?记忆里那只蚀骨鹰逐渐透明就消失了,而且说不过去的一点就是通道打开,那么来的不应该只是一只,闻到食物秃鹫也会蜂拥而至,可没那么讲礼排队,而且上次通灵完,他能感觉到与之建立起了一种关系,他有预感下次使用通灵术依旧通灵出蚀骨鹰来。
“如果理解为坐标呢?”飞段喃喃自语。
假设俩者直接隔了一片类似星空的河流,对方很容易迷失。通灵术本身就是含有坐标的术式,我本就带着邪神的诅咒,灵魂签订过契约,所以通灵术的讯息传递到了雅鲁所说的污秽时空,因为术式是单体召唤而且存在时间短,最先反应过来的蚀骨鹰寻着这道坐标来到了忍界,至于为什么回去后却不能回来,可以将隔着的河流想象成流动的,坐标并不固定随时变化。
反过来想,如果一切猜测合理,那么邪神带走的应该是死者产生精神能量或者是雅鲁口中污秽即精神能量与人死后身体能量相结合的产物。但人的精神能量一般都是正常的,要变成负面的可有点难,而且邪神教完成教义时并没有折磨死者的习惯。所以最后可能的是邪神改造洗礼者的同时变相改变了他们的灵魂特质,使得其具有污染性。又或者邪神干脆是抽掉洗礼者的负面精神能量和他杀死的祭品的尸体能量相结合创造污秽,所以邪神教教徒才一个个都疯疯癫癫的颇具神经质。
纸上雅鲁写到,正是由于诅咒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无法正确地合成查克拉,或者合成查克拉的量太低,也就是说飞段身上有诅咒的力量存在。
雅鲁的猜测倒没错,他的确是受到了诅咒。在邪神教的洗礼中,与邪神签订契约,获得不死之身,身体应该以诅咒的力量强行束缚了灵魂,导致灵魂无法离开,加上本身具备的治愈能力的特殊体质,所以在外人看来无疑于不死之身。
但也绝非不死,这和秽土转生者有极为明显的区别。雅鲁猜测错了一点,他并非完全无法合成查克拉,只不过会被身体吸收。但这也很诡异,毕竟正常情况下查克拉游走于身体各处,肉体是不会吸纳制造出来的查克拉的。也就是说邪神以另一种方式在索取,而且仅对于他,毕竟他所见过的教徒并不受此影响,也就是他较为特殊。
雅鲁在信纸背后留下了俩条解决办法,第一条是清除诅咒的力量,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可是如今的漩涡一族早已被灭,活下来的只有水门的妻子漩涡玖辛奈,她也并不擅长,或者说没有过度钻研解除诅咒的术,漩涡一族留下的资料更多是封印术,所以这条道很难走通。
第二条路是净化灵魂,既然被改变的是精神能量的特征,那么从源头上修复灵魂的改变就能回归正常。
“老师用心了!”
这些资料和推断对他来说很有用,他也不想从头到尾就只会体术。毕竟有太多忍术克制他这种纯肉身作战的忍者,比如鹿丸的影子模仿术,还有他同伴的心转心等等。
“上次的八门遁甲开启后远超肉体负荷,结束后即便不死也暂时地失去了作战能力。所以这个问题迫在眉睫。”
结合最开始的诅咒的基本过程,施术者也就是签订契约的人,受术者是承担对象。但洗礼中实际签订契约的人不是鸦,而是我本身,杀掉人当做祭品的也是我。所以,洗礼本质上是辅助我来达成契约,也就是说过程是邪神-我-祭品,三者循环。被诅咒的我完不成贡献祭品的契约就会遭到邪神的惩罚,遭受万蚁噬心的痛苦。像这次干掉了一个上忍,本来会降临的惩罚也消失掉。
所以,邪神一直在履行契约。也就侧面印证推断的正确性。再结合刚才的猜想,对方收走的应该是污秽,或者说简单点是异变的精神能量结合尸身能量的产物。那么邪神一定在我的身体上留有某种坐标,他的力量无法到达,但可以通过契约和坐标抽走祭品。也正是这种坐标导致我在使用通灵术时无意打开了通往它所在时空的通道。
飞段并不想失去不死之身,一旦没有不死之身,他和普通忍者没有一点儿区别,顶多身体修复能力强于常人罢了。这不是他想要的,咒术·死司凭血的强大他深有体会,强如雷伊那样的上忍依旧被他阴死。
所以雅鲁给他选的路他不会走,而他在分析清楚自身诅咒的本质和规律后也有了新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