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电话那头刘涛带着一丝懊悔的声调,鹤山追问道:“他以前也经常被欺负吗?”
“嗯,是的,不仅仅是二中的,就连我们一中也有不少混混欺负他。”
“啥?一中也有,你们一中不是全市最好的学校吗?混混能考进一中?”鹤山惊讶,有些不敢相信。
混混一般来说,那学习成绩就很是惨不忍睹了,要说二中有混混还说得过去,可是一中这种学校也有,就很不寻常了。
不过下一秒,鹤山就知道了缘由:“哎呀山哥,你要知道进入一中除了学习成绩好以外,也有家里边使用钞能力的,更是有不少是靠着关系走的后门,咱学校自然是绵江最好的学校,但每次考试,也有不及格的。”
闻言,鹤山心中了然,果然嘛,有钱是真好。
就在鹤山心中感叹之余,电话那头又接着传来了声音:“王小其实是个孤儿,他爸妈在五年前出车祸去世了,肇事司机到现在都没有寻到,他这些年都是跟着奶奶生活,家里条件很不好,这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也大都是靠着奖学金和贫困生补助,所以他的性格你也看见过,很是内向,以前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去告诉老师,还是我忍不住,偷偷去告了老师一次,但后果便是,第二周,王小又被人打了。”
说到这里,鹤山可以明显的听出刘涛言语中的歉意,不过这种事情还真就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去处理。
鹤山以前也是面临过这种两难境遇的,你要告老师吧,老师顶多让那些学生请家长,或者口头呵斥一番。
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压根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还很容易为自己引来更严重的后果,就像王小一样,你去告老师啊,你告一次,我就找人揍你一次,你就算知道是我做的,可老师们会相信?就算相信了,又能如何?
“哎!”鹤山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问道:“你还是跟我讲讲,王小究竟怎么不正常了,让你这般急切。”
“我感觉他好像疯了,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连件底裤都没有,可他却根本不在意,就蹲在走廊上,跟个疯子似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重复一句话?”鹤山很是不解,到底是什么话,会让刘涛认为王小是撞了邪,而不是被欺负沉默后遗症?
“他说..他说...那什么门,红色的门,推开门,不能推开门,门在呼唤我,推门,推门。”
刘涛学着王小的语气,开始念叨着那些诡异的词汇,可当鹤山听见红色的门这几个字眼时,却顿时浑身一怔,感觉要出大事。
现在的鹤山对于红色的门可是忌惮非常的,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林妙妙被门后的负面情绪所污染,已经到了快要丧失全部人性的时刻。
只是,他很想吐槽啊喂,明明就在前几日,他才在一中带走了一扇血门,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又出现了一扇,还有完没完了?
但鹤山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问道:“现在王小怎么样了?”
“他在下午的时候已经被送去医院了,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很担心,所以才给山哥你打了个电话。”
“好吧,后天不是周六吗,明天放学你先去医院看看王小,我现在并不在城里,不过我会在最迟后天晚上,一定赶回来,到时候联系。”
鹤山在心中也快速做了决定,如果明天还找不到林妙妙的外婆,他也只能先赶回去一趟了,血门的出现不得不让他警惕,那扇血门对他来说,就是灾厄的象征,如果不处理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说不得,就连王小都会遭遇不测。
“嗯嗯,那先这样吧,我先去上晚自习了,山哥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可是挂断电话后,鹤山的睡意却是去了个七七八八,他现在有很多问题都想不通。
比如血门怎么又出现了,而且为什么会找上王小?自从他拥有鬼眼的能力以后,一般的厉鬼还真就没办法在他跟前耀武扬威,王小他是见过的,看着压根就不是厉鬼,而是真正的活人。
可是王小是活人,这就更说不过去了,血门难道不是针对厉鬼的产物吗?难不成对活人也有作用?
鹤山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这件事非得好生调查一下不可。
其实鹤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血门是可以作用于公寓主题房的,虽然昨天林妙妙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可是这种情况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下次有了经验,就能够很好呢的处理了呢?
所以调查王小的事情,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加顺利的拿到血门,此一举两得,鹤山并无心理负担,因为王小,他也是发自内心想要去帮助的。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鹤山也熟睡了过去,今天晚上倒是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翌日清晨,天刚微亮,鹤山便利索的起了床,然后洗漱,退房。
告别老板娘,鹤山先是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二两牛肉面,外加半笼包子,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将老板娘写给他的小纸条拿出来看。
虽然纸上的三个地址鹤山一个都不认识,但现在这个年代,只有有详细的地址,打开手机地图导航,基本上都能够找得到。
而就算地图上没有,也可以询问当地人,找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狗街6号,木头街18号,洋马路17号,先去二狗街吧,那里最近。”
不得不说啊,这几条街道的名字,很是让鹤山眼前一亮,尤其是那二狗街,当真是通俗易懂,又格外好记,真不知道是哪个取名小天才的杰作。
吃过早饭,打开手机导航,鹤山很轻易的就寻到了二狗街6号。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一层是一间铺子,此刻正有一对中年男女,在其中生着火,卖力的打着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