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燕既魏贤忙于伤营救死扶伤,停战的消息bnb1,晋军有七日没有兴师动众,韩合也许显然是受到了晋王节制,停止了攻杀。
“魏贤,魏贤!”
一个粗哑的嗓门叫嚷着,百里燕循声望去,是姚盛正在帐外。
“姚盛将军,找在下有何要事。”
“咱们借一步说话。”
跟随姚盛来到无人之处,姚盛神秘说道:
“本将听说,大王要割地停战,还要让太子迎娶晋国西寰公主。”
百里燕问询猛吃一惊,连带魂魄抖了三抖。
“什么啊,迎娶西寰!”
“正是,阵前双方厮杀了近一年,却落得这么个结果,你说恼不恼人。”
“如此说,赵将军也知道了?”
“正是,为此赵将军、钟衡诸将正在与丞相理论,绝不能就此罢战。”
“怎么,相国公孙岳也来了!”
“相国手持大王亲诏,是来定约停战,赵将军令我前来讨教阁下见解。”
“这个”
百里燕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晋国真以西寰入阁咸国,怕是咸国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西寰师从公叔阔,这件事百里燕非常清楚,当年儿时也遭西寰暗算过。
应该说,西寰此人外热内冷,外柔内刚,说她是一代女强人也不为过。她若要嫁到咸国为太子妃,公叔阔成是想利用西寰吞灭占据咸国。
公叔阔想必是想通过西寰生下咸国太子,然后再让西寰生下的咸国太子,再次迎娶晋国公主,几代通婚之后鸠占鹊巢,徐图咸国国土。
西寰倘若为咸国王后、太后,她也许会遵从晋王的意志,但问题是她心高气傲自恃不输男子,若是将她掌权,很有可能急功近利,把几代人几十年,一百年才能走完的路,在她有生之年,甚至盛年一气呵成。
公叔阔希望小步慢走,用几十年的时间兵不血刃的吞灭咸国,而西寰恐怕要激进暴走强推兼并,只用短短十几年,二三十年,达成这一战略意志。
试想晋国一口吞了咸国,志国、长孙两大国能无动于衷吗,当然不能,恐怕公叔阔也不曾预见西寰能掀起风浪。毕竟在男权统治的集权社会,女权是难以企及的存在。
一愣神,姚盛急不可耐推了下他:
“魏贤,想什么呢!”
“哦,这西寰公主在下倒是有所耳闻。只是割让合池以东大片土地,这未免太多了吧。”
“唉若非粮草不济,焉能如此。也许当初陆敬若能听从阁下之言,占了合池,也许今日我军也不知落得个这般田地。”
“事已至此,后悔为时晚矣。为今之计,在下也无计可施。”
晋国以合池为界,合池以西仍为咸国所有,合池以东以“聘礼”的名义,咸国将承认晋国占有。而合池距离杜阳较远,距离肥城更远,晋军占领杜阳陈兵,经济和后勤上不划算,主动放弃杜阳而陈兵合池,咸军距离上也较远,如果咸军反水,晋军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想到这里,百里燕接着说:
“姚将军,你我一同去见赵将军吧。”
“莫非阁下另有高见。”
“在下被赵将军麾下抓来充军已十月有余,在下本是岐人,眼下两军罢战,在下也想除役还乡,某个生计度过余生。”
“怎么,你当真要走。”姚盛很是吃惊,接着又道:“赵将军近日还曾提起,待班师还都之后,将军还要将阁下纳入幕府委以重任,阁下怎能说走就走呢。”
百里燕不置可否的付之一笑:
“在下无心国事,只想谋个生计安稳度日,除此别无他求。”
“那随我去见赵将军,若赵将军同意,我姚盛也无话可说。”
姚盛此人虽然粗了些,但为人很厚道。与他一起来到左营,赵逊也刚刚回营:
“末将见过将军。”
姚盛行了一礼,百里燕跟着抬手拜了一礼。姚盛接着又说:
“将军,魏贤想走,不知将军何意。”
赵逊脸色并不轻松,阴沉沉的,目光看向百里燕之际,目中闪过一丝遗憾:
“阁下是想还乡?”
“是的赵将军,在下本是岐人,被赵将军抓来充军,也实属无奈。如今战事平息,在下确实想还乡谋生,还请将军见谅。”
“本将想在还都之后开设幕府,请阁下过府参议军机,不想阁下这么快要走,真是可惜呀。”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还请赵将军念在在下略有寸功的份上准我还乡。”百里远单膝跪下行了一礼。
“好吧,本将准你除役。只是你是岐人,眼下歧国国事日衰,你若回到歧国效力,怕也难得重用,不知阁下日后有何打算。”
“在下通晓些医术,想找个清闲之地开个医馆户口,无心国事,也不曾想过为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