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则在骇穗之地歼灭咸军主力,而后挥师西进,尾随咸军将其消灭。如此我军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咸军一分为三而歼之。”
“韩将军此计果然高妙。既如此,我大军何时与咸军主力决战。”
“不急,咸军据此尚有十多里路,我军可以逸待劳,令骑兵包抄两翼,先杀一阵,而后围困,待咸军主力粮草不济,而后再杀一阵。如此方可消磨咸军锐气,令其自溃。”
就在韩合定计的同时,鼎炀侯张隽率大军距离韩合已经不足十五里地,丝毫察觉不出自己的左右两翼,正在被晋军的五万骑兵包围。
催马至一处山坡,鼎炀侯驻足眺望,而后问道身后右都督:
“前方是何地界。”
“回禀大将军,前方乃骇穗,距离杜阳还有一天脚程。”
“今夜天黑之前,我军能否抵达。”
“以现下行军速度,仍需两个时辰,非急行军不可。”
“既如此,传我军令,大军加速前进,务必天黑之前,在骇穗扎营。”
“诺!”
一声令下,咸军加速步伐,直逼骇穗。
别看只有十几里地,要是只有一个营、一个团的人奔袭越野,也就是几十分钟一个小时的事。但要是十几万人的大部队一起行动,速度慢得多,因为没人能保证十几万人像一个人一样协调行动。
就在鼎炀侯率军一路奔袭的同时,咸军南北各两万五千晋国骑兵蓄势待发,韩合大营外数万将士整齐列阵,等待咸军抵达,就在天黑之前,咸军已经出现在晋军视野。
几乎同时,咸军前方探路的斥候也惊讶发现,晋军居然跑咸军前头了。
“报报”斥候飞马急报:“报大将军,前方三里发现晋国大军!”
“晋国大军!”鼎炀侯大惊失色:“有多少人马,何人统军!”
“启禀大将军,晋军旗帜乃晋将韩合,阵前人马少说三五人之众。”
“只有倒底是三万还是五万!”
“五万!”
斥候肯定道,这倒是让鼎炀侯大松一口气:
“韩合啊韩合,正愁找不到你,今日可是你自找的!传本将军令,全军停止前进,准备列阵!”
此时一旁右都督说道:
“张隽将军,韩合先于我军赶到,定是有以逸待劳有备而来,我军应当速速下寨,让大军喘息修整,明日再战!”
“此言有理,传令全军,就地下寨,明日再战!”
“诺!”
张隽下令咸军距离里晋军三里外下寨,准备修整一夜再战。
话说韩合是以逸待劳,难道不应该趁着咸军通过之际,突然杀出吗,现在列开步兵结阵给咸军看,不明摆着让咸军有准备吗?
其实不然,咸军行军必然是前、中、后,两侧有大车掩护,两里范围之内有斥候活动,很容易发现晋军骑兵正在做冲锋准备,而咸军也足够有时间从行军状态,调整为依托大车的防御状态。
所以此时骑兵突然奔袭,咸军有可能以两侧大车作为屏障,以大盾、长枪、钩镰戟为防御措施,弓箭强弩放箭,以阻击骑兵,当骑兵冲杀之大车前,无法逾越大车,此时步兵则用长枪和钩镰戟砍马腿刺杀骑兵,骑兵就难以重创咸军。
但如果咸军进入扎营状态,也就是从纵队,变成没有规则的乱序,此时咸军必然要安排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防御部队警戒,韩合就趁着这个当口上,五万骑兵一口气扑上上去,杀咸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是韩合放弃隐蔽姿态,摆开阵势让鼎炀侯发现的目的,鼎炀侯很显然也知道咸军奔袭了一天,这个时候要是怼上韩合的五六万人,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于是只能扎营。而鼎炀侯要是不改变行军状态,晋军骑兵就难以一击重创。
结果果不其然,鼎炀侯下令扎营之后,众军开始懈怠,都以为今晚不会开战,于是乱哄哄的开始扎营,鼎炀侯张隽调动步兵,在东南西北四方向列阵防御,尤其是东面韩合大军方向,但殊不知南北四五里地界已经是晋军骑兵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