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领命,此时姒昌感觉窝囊:
“老将军为何不杀过浮桥!”
“方才咸军骑兵隐于东门,我军贸然过河,定被其所败。”
“既然如此,我军骑兵亦可过河。”
姒昌强词夺理道,韩合反复晓以利害劝说他:
“尹秧城下地形狭窄,倘若咸军退至城下,尹秧守军以nn袭射,我军骑兵岂非自投罗。”
“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何时才能攻下尹秧城!”
姒昌恼火不已,一路上过来还没这么窝囊过,敌人还没见着,就伤亡了这么多人,简直就是韩合的无能。
当然,这话是说不得的,但心里憋着口气,姒昌总也咽不下。
少时片刻,渡河士卒落水溺毙者十之七,也就是说,渡河的一千多人,淹死了七百,剩下救上岸的眼睛都瞎了。经过医官令丘衍整治,判断之前咸军撒出的白色粉末很有可能是生白灰,也就是生石灰。
闻讯是生石灰迷了眼,韩合问道丘衍有无解法:
“医官令,有法解此毒否。”
“生白灰遇水生热,烧灼人眼,故而一旦落水,恐将永久失明,故而被生石灰蒙眼,当以菜油洗净,而后以水冲洗。如今士卒入水,双目多以失明。”
丘衍遗憾道,韩合感到棘手:
“既如此,速速调用菜油,以防咸军再下毒手。”
“回韩将军,军中菜油无多,短时内难以凑足大军所需菜油。”
“你且退下,本将军自有办法。”
“诺!”
丘衍退下不久,韩合旋即下令渡河、修桥兵士但凡发现咸军抛洒白灰,一概闭眼躲避,防止生石灰烧伤眼睛,少时片刻,东岸晋军再次尝试划船渡河。为防范晋军骑兵偷袭,韩合下令,但凡咸军出动,无需下令,自行放箭射杀,以防咸军再下毒手。
而与此同时,尹秧城上百里燕发现晋军此番不光从河东渡河,北岸、南岸修桥同时也在渡河,旋即说道::
“赵将军,晋军南、北两岸开始划船渡河,以在下之见,可将南北两岸nn手撤回,战马放出!”
“嗯,传我军令,命nn手撤回,放出战马!”
“诺!”
姚盛得令,向城内挥动号旗,霎时片刻,城内上千战马、驮马,在皮鞭挥动下蜂拥而出,每匹战马头部捆了根竹条,竹条长处马头一尺半处悬着盐块。
在皮鞭的刺激和盐巴的引诱下,马匹受惊之下追着怎么也吃不到的盐巴,如同脱缰之马一涌而出。
晋军看这架势,正准备搭弓放箭,结果竟发现马上无人。而这个时候东南北三方向晋军已经渡过府河上岸,这一千多匹战马、驮马追着面前怎么也舔不到的盐巴一路狂奔,一时间整个滩头千马狂奔。
晋军上岸立足未稳,战马蜂拥而出杀了个措手不及。被撞、被踩、践踏者不计其数,登岸晋军旋即又被赶回河里。
这还不算,战马没人骑,只知道追着鼻子前那块盐巴随便跑,于是不少战马跑滚河里,连带把逃下河的晋军给打的七零落,又淹死不少。
这时东岸晋军大营观战的韩合脸色已经黑到了地上,他果断下令射杀对岸战马。于是眨眼之间万箭齐发,箭头密如飞蝗落向对岸。不过效果不佳,战马都是乱跑,加上弓箭射程有限,即便是齐射,杀伤效果也差强人意。
这时只听到尹秧城内一声人哨,战马顾不得面前悬空的盐块,纷纷回头奔向城内,如此一来,一千多匹战马、驮马最终回到城内的不到六百,其余五百多不是栽进河里就是被射死。
不过死马总比死人强,况且晋军伤亡不这东、南、北三地登陆晋军被咸军战马惊扰、践踏、撞死者不计其数,这让久经沙场的韩合也始料未及,此时的脸色可想而知。
“咸军欺人太甚!”
韩合忍无可忍,说的是咬牙切齿。而此时王硕已经拿到伤亡情况:
“韩老将军,此番渡河共计三千余人,被咸军马匹踩踏、冲撞、溺毙而死者六百余人,另有五百余人受伤。如今我军尚未过河,便已经损失小两千余人,这接下来咸军若是还有圈套,我军当早作准备。”
“”韩合攥了攥拳头:“传本将军令,再渡府河!”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