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则是,黄皮书字数超过1000,过了新书保护期,此后字数再多也不会有奖励……
另外一提,那从州牧许未平手中获得的月华道印总让池云清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也许是原身与之有所渊源,但池云清几番摸索,道印都快被盘出包浆来也没盘出个所以然,只好悻悻作罢。
“飞燕卫的东西?”
“为什么会遗落在这里。”
谢临安说完后,意识到自己有点犯傻了,从上面的血迹看,原主自然是遭遇不测了。
昨天一路上明明没有下过雨,但这里却有雨水冲刷的痕迹。
也许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但痕迹似乎都被冲刷干净了。
不,不是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池云清注意到了泥泞的黄土路旁半塌着一个临时搭建的简陋竹棚,竹棚由于风雨的洗礼已经垮了一半,遮顶的叶子散落在地,而另一半则挂了块黑布,看不清里面情况。
他认得那黑布,上面绣着飞燕卫那象征身份的金色飞燕纹。
虽然通幽没有反馈任何异常,但池云清还是暗自提高了警惕,朝竹棚走去。
随着他越靠近那竹棚,血腥味就越刺鼻,背上的饮血鸣动的幅度就越大。
唰——
池云清揭开了黑布。
零乱的肢节,碎裂的白骨,尚未蒸发的血汇了个小水泊。
各种人体的器官都脱离了应有的位置,散落在竹子或地面。
“yue!”
跟在池云清身后,刚把头凑进棚子里的谢临安险些把早上就着冷水吃的馒头吐出来。
蹲在路旁呕了好一阵,才逐渐平息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而池云清脸色也有些难看。
纵使一路上见惯了妖魔的死状,但那毕竟是妖魔,而眼下这些是切切实实的同类。
过了会,两人收敛好了尸骨,便再次向前出发。
池云清意识到后面的路只会比先前更艰难。
……
阳山镇最初名为山阳镇。
顾名思义,处在山的南面的镇子。
而这座山正是昔日的道门圣地——月华山。
在当今圣上下令覆灭道门前,月华山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文人名士游访,其中最知名的便是昔年崇信道家,以无为而治著名的燕文帝。
相传月华山下镇压着上古神魔,而月华山上的道门传承正是为了维护封印稳固而建立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大抵是月华山的牛鼻子们为了给自己造势而胡诌的传说,毕竟道门灭亡至今也有19年了,而月华山上的道统覆灭比这还要早几年,也没见有什么上古神魔跑出来为祸人间,反倒是少了那些个时常下山扰民,索求无度的道士,阳山镇居民日子还好过了些。
之后,为了避嫌,山阳镇便改名阳山镇。
而再之后嘛,便是王麻子的乱军占领了永州,处在永州城旁的阳山镇也一并覆灭了。
不过如今的阳山镇倒是重新热闹起来了。
夏都言身在月华山的消息就如一块巨石落入了永州这池被搅混了的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妖变中失去亲友前来寻仇的,奉国师之命前来讨伐妖师的飞燕卫,还有一些认为夏都言是反抗朝廷的英雄好汉,前来投靠他的。
当然,还有不全是为了夏都言而来。
阳山镇,一处保存还算完整的酒肆里。
“雷公大人,雨师大人不顾我等劝阻,执意前往阻击飞燕卫。”
闻言,倚在窗台的男人只是冷笑。
男人披着白色长袍,赤着双足,面相看起来不过双十余,却反常的须发全白,长长的山羊须近乎垂到了地面。
“由他去吧,只要别影响我天理教大计即可。”
“那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等。”
“等飞燕卫一脚踏进这为他们布置的陷阱。”
“大人,还有一事,探子来信称那太常传人也往这边来了,太常门与朝廷素无纠葛,但和我们却有过不少摩擦,不知当如何应对?”
雷公轻蔑一笑,蓝紫色的电弧从掌心跃出。
“太常?便是宁子期亲至我也不怕。”
“如果他不知趣,偏要来惹我们,我也不介意看看这太常的血和我等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