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身上纹身放光,化出一道灵光,挡住了子弹。
但也随之破碎,同时那打手身上的三把阳火被激发,反而烫着李虎的手,一股血煞之气涌动,代表其真的杀鬼人。
这股煞气,只怕一般的小鬼都不敢靠近。
但李虎怕吗?李虎生前杀的人,比这打手杀得多了,这打手最多杀个把子还不了赌债的赌鬼,又或者帮忙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李虎生前可是真刀真枪的跟人干仗,浴血奋战而死的,身上的血煞,更是强过这打手十倍。
生为人杰,死为鬼雄。
李虎冷哼一声,一巴掌拍着那打手的肩膀上,当下拍灭一朵阳火。
在那站着的打手忽然感觉半边肩膀麻痹,阴寒,酸痛,一点知觉也无,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林着明走出屋子,门口那站着两个家丁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正是听之不闻,视之不见。
如此正好,林着明走出房门,在荒草萋萋的林边小道上走着,徐彪在前面领路。
任财主家很大,如今又是夜里,荒芜之感越发沉重,不时草丛里有“梭梭”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四脚蛇。
等着绕过主要的几个宅子,到了对称另一处,林着明便见着了,一个阴森森的庙宇。
在家里建庙
又不是供奉佛堂,或者修行道场,况且那也是单独布置一个房间,少有单独修一座庙的。
庙宇也不算很大,甚至只到人腰高,庙里端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手左手拿书卷,右手执笔,似乎正坐着书桌前读书,而不是在这庙里。
“这应该就是辅弼二星之一,另外一个生桩。”林着明却不敢入庙。
毕竟庙中供奉的不一定是神,也有可能是鬼,是妖,是邪魔。
徐彪开口道:“那鬼便在这泥胎土塑之中,应该是被困在这里,要不要将他放出来?”
“放出来,我也不一定能收服,万一要是跑出去了,只怕遗祸不浅。”
林着明叹道:“这应该便是任财主那个天才儿子吧,可惜遭到了一个豺狗不如的爹。”
“呜呜”
庙里发出鬼哭之声。
同时阴风阵阵,吹得林着明起鸡皮疙瘩。
徐彪掏出枪来:“再他娘作怪,老子一枪崩了你!”
鬼哭便停止了。
林着明感叹,这绝对不是无名队伍出来的,太凶悍了,不过却是对着庙里少年问道:“你可有何冤屈,不妨直说,贫道听得懂鬼话,若想解脱超度,需得配合才是。”
此时树叶抖动,一只杜鹃落在庙檐。
望帝春心托杜鹃。
人死后,精魂是可以变作鸟类的,比如姑获鸟,比如精卫
因此鸟言多通鬼话。
“唉!”
一声深深叹息响起:“这一切之事,都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