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平日不忙的礼部,一下子堆积了各种事务,还需要从其他各部抽借人手。
“房相。”
“叔玠,是人手不够吗?”
身为礼部尚书的王珪,白眉随着摇头而左右摇晃,“能否把工部司郎中...”
“去把门外的工部司郎中请来。”
坐在主位视线开阔的房玄龄,捕捉到了准备提前下班的王素,对着搬运文书的小吏说道。
“房伯伯,小子正准备去东宫...”
“我知道,礼部尚书,刚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不像。”
“却有点似曾相识。”
王珪颤抖地站起身,双眼迸发出,和混浊完全不相吻合的锐光。
“那么房相,老夫就先告辞了。”
“叔玠慢走。”
一旁的王素,一脸困扰。
“长安街坊内,以及你的封地祁县,有传言说你,是太原王氏的族人。”
“所以,王珪老家主,特意来看看你。”
房玄龄的话,没有说完,但王素明白。
自己如果承认,完全可以踏,山东士族这条船。
五姓之一太原王氏,和未来李治的皇后,就是来自于此。
“多谢房伯伯,小子知道,自己来自哪里。”
房玄龄只是幽幽一叹,没有再多什么,和王素聊了下震天雷的威力后,陷入了深思。
自陛下登记这么多以来,一直空悬的右仆射,却落在了长孙无忌身。
房玄龄知晓,这是陛下对自己想要联姻,山东士族的不满。
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造纸术和印刷术,让房玄龄见到了,士族们衰落的契机。
他也不的不正视自己了。
如果再晚一些,长孙无忌负责的,可不是只有科举了。
房玄龄提起笔来,手却僵在空中,任由墨色打湿了紫袍。
门外承天门大街的马车,堆满了新印刷的书籍,让房玄龄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要恳请陛下,为自己的嫡长子房遗直,尚一位公主。
房玄龄要重新博得,陛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