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请受我一拜。”
“殿下!”
王素急忙闪过一旁,躲避着李承乾的大礼。
“若不弃,可称我,承乾。”
见王素躲开了自己的谢意,贞观朝的太子假装眺望着远处的终南山,轻快道。
“礼法有序,尊卑有别,臣不敢逾越。”
顶着烈日李承乾,一把抓住了王素的常服,“你现在是孤的侍读,这是孤的命令。”
“承乾。”
“不用谢我,应该感谢,皇后殿下的仁德。”
立于太极宫内玉阶,被抓住衣角的王素,俯瞰长安城的全景,从善如流道。
“天下已经乱了几百年,不能再乱了。”
“不能再乱了吗?”
李承乾扶着栏杆,目送王素远去的背影,轻声呢喃着。
是指青雀吗?
李承乾想到了,父皇近日对青雀愈发浓厚的恩宠。
目光所及。
是弘义宫,也是高祖曾居住的宫殿,以及在玄武门下隐藏的阴暗。
挑拨离间?
王素不用会用这么明显的手法,李承乾飞速摇了下头。
自隋末以来,天下人口因为动乱,或者士族的藏匿,已经锐减了一半。
确实不能再起动乱了。
一国之本。
则是太子。
只要国本不乱,天下则安。
因为母后的疾病,走出患得患失隐约的李承乾,舒畅的吐了一口浊气。
太极宫有点太大了。
走在承天门街的王素,悠哉地打量着大唐的皇城。
街道的两侧。
是贞观的核心大脑,三省六部,以及九寺的办公场所。
好在李二,还是通情达理,在皇城的永兴坊,赐予了他一套宅院。
走出延禧门。
王素不免乐了。
新鲜出炉的昭武校尉,正在坊门外的贩卖羊肉汤的地方,大快朵颐地填饱着肚子。
“段校尉?”
“啊,是先生啊。”段长宁急忙摸了下嘴,招呼店家再一碗后,“陛下肯定没有管饭吧。”
声音虽小,包含了调侃意味。
不愧是秦王府旧人出身,对李二的脾气真根知底。
见自家婆姨睡了。
直接把亲儿子,和臭小子,轰出了宫殿。
“宫内的内侍已经把宅院、官服,和陛下的赏赐,都安置好了。”
“我已经让他们提前回去了,宅子周围,有我之前不良人的兄弟看守。”
段长宁熟练地领着王素,向永兴坊内走去。
王素纠正过很多次,段长宁的称呼一直没有成效。
帮助他去除一身的暗伤,对段长宁来说,已经是不下于父母和陛下的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