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府!
“什么,铁槛寺烧了?”
早起,北静王就得了消息,顿时面色一变,问道:“孙宗呢,可曾回来?”
“不曾,至今仍无音讯,也未回家!”
那人摇了摇头。
“你先退下!”
北静王心里陡然一沉,挥了挥手。
“是!”
那人退了出去。
北静王转头道:“法师不是和孤保证过不会出意外么?”
“阿弥陀佛”
法海喧了声佛号道:“贫僧也没料到,此子敢杀朝廷命官,若贫僧所料不差,孙大人与贫僧门下的两名弟子,已经死于王宵之手了。”
北静王眼神一阵闪烁!
王宵陪着黛玉去铁槛寺,未出意外,却是没想到,王宵竟敢暴起杀人,他也认可,孙宗已经被王宵杀了,还一把火烧了铁槛寺!
可问题是,这事见不得光,若是传出去,堂堂北静王为了一个女子不择手段,还把人家在苏州当城皇的兄长给掠来,他的脸往哪儿搁?
“大师可有法子将那恶徒斩杀?”
北静王问道。
法海道:“贫僧杀他不难,但王宵的背后站有燕赤侠,此事已得癞头师兄确证,若是贫僧杀了王宵,引出了燕赤侠,只怕天下佛门会陷入一场浩劫。”
北静王愕然道:“燕赤侠如此厉害?以法师之能也怕那燕赤侠?”
法海道:“出家人不打逛语,燕赤侠是百年来最为出类拨粹的剑客,铁锈剑下,亡魂无数,单论修为的话,已是世间最顶端的那一小撮,况且此人性情亦正亦邪,无牵无挂,佛道二门都不愿去招惹他。”
“这小子何德何能,竟得燕赤侠青睐?”
北静王恨恨道。
法海又道:“王爷不必气馁,贫僧不能公然对王宵出手,并非说杀他不得,若是朝廷将他明正典刑,或有同辈份的人去杀他,燕赤侠是不会管的。
王爷可着锦衣卫将他拿入诏狱,贫僧凭借诏狱中的煞气,可布置阵法,隔绝燕赤侠的感知,就算他死了,也可推说受不住酷刑,死在了狱中。”
“嗯”
北静王缓缓点头,法海的提议,倒也可行,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王宵死,孙宗被杀,他怕了。
孙宗是王府长史,代表着王府的脸面,就如常慎,代表的是忠顺王的脸面,忠顺王把常慎派往金陵,一句话放下,众宵皆伏,再没有人敢于在乡试上为难王宵。
而王宵连孙宗都敢杀,显然不会顾及到他这个王爷,日后若是有机会,怕是王宵会毫不犹豫的杀他!
“王爷,荣国府贾赫求见!”
这时,外面有太监唤道。
北静王顿时头疼,贾赫的来意,不用猜也能知道,必是为铁槛寺被烧前来问罪的。
要搁在以往,如贾赦这等废物,找个下人就打发了,可如今,贾府已成了皇太后的娘家,皇帝的舅家,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法海从旁道:“王爷可暗示与王宵有关,但不可明说!”
“请大师稍待,孤去见一见他!”
北静王了然,向外走去。
……
黛玉洗漱过后,草草吃了点东西,回房补觉了,王宵则交待了前因后果。
“你杀了他的长史,只怕北静王不会罢休!”
小青略有些担心道。
“呵”
王宵不以为然的呵的一笑:“我怕他作甚,谁看到我杀的,谁又看到我昨夜出门?如果想对我用刑讯逼供那套,只能是找错了人!”
十八娘哼道:“这种狗腿子,就该杀,对了,那两个和尚也是金丹,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穷的叮当响!”
王宵不满道:“堂堂金丹,连个戒指都没有,就他娘的几百两银票,和一些破烂法器,我们又不能用!”
确实,今次的收获少的可怜,王宵统共只得了不到三千两银子,让他大失所望。
想来丰厚家资,在撤退的时候,已经被僧众随身带着了。
小青道:“佛门确实不如道门丰厚,你看什么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几乎都被道门占去了,而佛门占据的名山大川,都是凡山,几乎没有灵物产出,不过佛门修持也不靠这些,因此和道门倒没什么冲突。”
“笃笃笃!”
几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我去看看!”
王宵出去开门,一看,竟是宝钗与莺儿。
“宝姑娘?”
王宵讶道。
宝钗笑道:“我刚好路过,过来看看林姑娘,不碍事吧?”
“林姑娘刚睡了,不过既是宝姑娘,应是无妨,先进来吧。”
王宵堆起笑容,把宝钗和莺儿迎入院子。
宝钗有些意外,却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