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
说着,韩通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这就算结下了当皇帝老师这个活。
从小小的军马指挥使,到天子的老师,韩通只花了一天。
这感觉,爽!
百官见木已成舟,也只好摇头叹气,只恨这样幸运的不是自己。
会议之后,百官散去,符太后唯独把韩通留了下来。
更过分的是,她屏退了左右,把韩通带入了自己的内室之中。
符太后坐在床底之上,拿出一块胭脂,轻启绛唇,涂抹起来。她一边涂抹,一边用舌头发出充满诱惑的吧嗒吧嗒的声音。
韩通跪在太后面前,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这符太后是把自己当成嫪毐了吗?穿越回来,他还没来得及关注自己的小和尚的大小,如果一会儿符太后让他表演小和尚转车轮,万一他不行,岂不是太丢人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符太后真让他表演,他拼了老命,也要把那车轮转的呼呼作响。
就在这时,符太后一张嘴,软软糯糯地说道:
“爱卿都不看我一眼吗?”
韩通颤颤巍巍地说道:“微臣不敢!”
符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她将凤袍轻轻褪下,只穿着一件内衬,走到韩通的背后。符太后一动,他便感觉到有一股浓烈的牡丹花香,扑鼻而来。
符太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韩通的脖颈,突然,他摸到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爱卿,这伤疤,是你为我大周立下的战功吗?”
韩通说道:“微臣追随先帝南征北战,这道伤疤,是微臣作为大周帝国臣子的荣耀。”
符太后望着拿到红彤彤的,如同一条蜈蚣一般扭曲的伤疤,心突然剧烈地扯痛了一下。
她急忙从盒子里取出一小盒药膏,伸出葱削般的手指,将药膏轻柔地涂抹在韩通的脖颈之上。
那痒痒的感觉,丝丝入扣,如同一股暖流,瞬间便传遍韩通的四肢百骸。
他不是不知道,她年方二八,正茂风华。
他不是不知道,她明眸皓齿,国色天香。
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孩子,因为姐姐的意外去世,她不得不继承了姐姐的后位,又因为夫君的骤然崩逝,不得不独自面对满目疮痍的河山。
她终日被锁在这深宫之中,看似母仪天下,权倾朝野,实则独守空房,寂寞难忍。
她也多想,有一个幽默风趣,文采斐然的男子,可以陪自己好好说说话啊。
这不是罪过,这是一个女性在正常不过的生理和心理的诉求。
这一切,韩通都知道。
但是,符太后,对不起,现在还不行。
如果在将来,我帮助少帝打下这片江山,我们也许可以比翼双飞,退隐江湖。
但是,现在,我们只能这样隔墙相望,安分守己。
韩通抬起头,深情地望了一眼符太后。
这深情的一望中,有理解,有同情,有怜惜,但更多的,是无情的拒绝。
这一种,又爱又恨,欲拒还迎的感觉,就叫做暧昧吧。
既不承诺,也不伤害。
只是两个人,痴痴地望着对方,在他们中间,是封建礼教那无法逾越的天河。
符太后懂了,她什么都懂了。
她颓然地坐在床底之上,一任自己的头发散乱,溃不成军。
她好想哭,但是,突然,她又好想笑。
是的,她释然了,至少,她知道,韩通心里是有她的,而且,她也可以长长久久地看到他,同他说话。对于她来说,这,便已经足够。
符太后放走了韩通,韩通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拒绝符太后,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正派,在后世里,他是一个十足的渣男,外号叫做“长宁洪世贤”。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小皇帝郭宗训,就躲在暗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如果一个七岁的孩子,目睹自己父亲的部下趴在自己的母后身上,会对他的精神造成多大的伤害。
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刘子业,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万历?
对于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成人的欲望还太过残忍。
他,绝不能容忍自己成为禽兽。渣男,也是有底线的。
韩通一边走,一边冲着暗处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鬼脸。
那表情,仿佛在对郭宗训说道:“小皇帝,怎么样?我韩通送你的这个见面礼,不错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