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正是司家的大少爷司谨,沈轻的死对头。
在沈轻十多年执行任务的生涯里,只有两次失手,而两次,都是因为司谨。
看着司谨苍白的脸,沈轻出手迅速,一瞬间便已经控制住了司谨的命门,
但司谨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沈轻眉峰轻挑,莫非真不是给她下的套?
看着胸膛起伏越发缓慢的司谨,沈轻有些好奇,这司谨身边向来守卫森严,怎么会孤身一人倒在这山里。
倒是听说最近帝都不太平,莫非?
就在沈轻思考到底是谁能把司谨弄成这样的时候,座椅上的司谨已经坚持不住了,
大量的血液从伤口涌出,将整个座椅都染上了猩红的颜色。
体内寒毒发作,再加上新伤涌动,司谨体内筋脉猛烈收缩,如同万虫噬体般的疼痛将他裹挟,不多时,司谨的脸上便浮出一层水汗。
然而即使是在昏迷状态,即使痛苦至此,司谨也只是紧皱着眉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沈轻还在犹豫,就在此时,寂静的车厢内响起短信声,司谨的手机从口袋里滑落,亮着的屏幕上,是很简单的一条信息,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给你看我刚画好的画。”
短信后面附有一张图片,画面上是一家三口,笔触略显幼稚,但其中却有温情弥漫。
沈轻的目光在那张图画上停留两秒,最终还是取下随身携带的瓷瓶,拿出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给司谨服下,
然后她坐上驾驶座,油门一踩,带着司谨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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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司家大宅内,灯火通明,
佣人们排成两列,正在帮沙发上坐着的小孩子包扎伤口。
“哎哟喂,我的小少爷啊,您怎么把手划成这样,要是少爷回来看到,肯定要怪罪我们了。”
管家一边包扎,一边心疼的不行。
小孩子白嫩的手心处,有一条极深的伤痕,哪怕放了止血粉,鲜血依然汩汩的往外冒,看得管家心惊不已。
小孩子低垂着眉眼,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有在听到少爷两个字的时候抬起了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管家看懂了小孩子的心思,他掩下心中的酸涩,勉强笑了一下,“小少爷不用担心,少爷很快就回来了,你先去睡觉好不好?”
小孩子眼中浮